餘正弘的額頭鮮血直流,一旁他的妻子看到了,拚命地想要掙脫侍衛的束縛,卻無濟於事。
“唔唔唔......”
女子雙目赤紅,她不停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鼻子裏發出鼻音,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夏維克看著女子這般在意餘正弘,開口說道:
“將她鬆綁。”
侍衛會意,將女子的手鬆開。
當手腕上的繩子鬆開的那一刻,她立即將自己嘴巴裏的布條拔了出來,隨後飛奔到餘正弘的身邊,關切地問道:
“疼不疼,我給你擦擦。”
“我沒事兒,你別擔心,小傷而已。”
餘正弘不想讓女人擔心,裝作一副沒事的模樣。
隻有他自己知道,夏維克這一下用了多大的力道。如今他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
可是。
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倒下,否則他的家人可能真就沒有救了。
“陛下,我是做了很多錯事。可這些並不關乎我的家人,我懇求您,放過他們。”
餘正弘強忍著疼痛在地上拚命地磕頭,額頭上的鮮血流淌在地上,卻並沒有讓他因此停下。
一旁的女子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夫君,她也跪在了地麵上,朝著夏維克磕起頭來。
“陛下,您若是想殺的話,就殺了我吧。”
“胡鬧,你上一邊兒呆著去。”
一旁的餘正弘看到自己妻子竟然也在磕頭,一把將她推開。而女子卻十分倔強,從地麵上爬起來之後,又來到他的身旁,拚命地朝著夏維克磕頭。
大殿裏麵的侍衛被這兩個人多少帶動了一點情緒,他們看著這麼情深的一對兒,都有些感動。
甚至,有的侍衛竟然不自覺地鬆開了自己手中的人質,也沒有察覺到。
“嗬嗬......真是好一出情深戲碼啊,若是外人看到,還以為朕怎麼欺負你們了呢!”
夏維克的聲音打斷了二人,他們抬起頭的那一刻,額頭上已經腫脹不堪,鮮血順著臉頰流下。
“陛下,求您看在我們餘家世代侍奉皇族的份兒上,就饒了我的家人吧。”
餘正弘再一次開口!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隻想為自己家人爭取一些。
“餘正弘,你們餘家罪有應得。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是被冤枉的,即使是你的枕邊人。
眾將士聽令,將這些人即刻發往刑場,宣告天下,餘家餘孽,將在午時三刻問斬。”
夏維克的話讓餘正弘心中最後那一絲幻想破滅,他麵如死灰的坐在地上,卻被一旁的侍衛直接揪了起來,給拖了出去。
從始至終,餘飛燕都沒有任何反應。
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家族在一夜之間就變成這副樣子,整個人都是呆呆的任由人拉扯,仿佛一個提線木偶一般。
夏維克沒有心情去理會她變成了什麼樣,此刻看著空蕩蕩的大殿,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的腦海中還在不斷地回蕩著剛剛餘正弘臨走之時留下的那句話。
“夏維克,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們讓你們兩個分開的。若不是你心存懷疑,又怎麼會中了我們的招。說白了,這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