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汐搖搖頭，拒絕了。
“那...他的腿呢？”
白芸汐又一次搖搖頭，她能救，卻並不打算救。
慕千凝垂下頭，眸光暗淡了不少。
雖然大街上到處都是罵自己父親的，可他依舊是自己的父親，那個深愛自己的父親。
“其實，今日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
慕千凝抬起頭，迷茫地看向白芸汐。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白芸汐將紅姨的故事又講給慕千凝，慕千凝聽後，沉思一會兒說道：
“你說的正是我的父親吧？”
“嗯。”
白芸汐雖然在故事裏沒有提名字，不過慕千凝聰明，還是聽出來了。
“我父親的確做了許多壞事，不過她的願望，我恐怕無法幫她完成。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父親。”
慕千凝搖搖頭，拒絕道！
“與其這麼活著，也許死亡才是對他最大的解脫。他現在在地牢裏，想死都不行。”
慕千凝掙紮了一下，她能夠想象到，她父親在地牢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人犯了錯，總歸要去改正。我可以跟你保證的是，若是有機會，我會讓他活下來補償紅姨。”
慕千凝抬起頭。
她看著白芸汐，透過狐狸麵具下的那雙眼睛。
若是白芸汐說的都是真的，若是父親真的能夠活著償還他犯下的罪過。那麼，這絕對比在地牢裏舒服多了。
這何嚐不是一種賭博心態。
贏了。
父親能夠活下來。
輸了。
父親能夠解脫。
“白姑娘，我可以相信你嗎？”
“你覺得呢？”
白芸汐將問題返回給慕千凝，她之所以帶她出來，就是讓她聽聽周圍人對慕家的議論，以及慕楓現在的處境。
現在還有一種能夠讓慕楓可能活下來的機會，她相信，慕千凝一定不會放棄。
“既然如此，我就將父親交給你了。不過，如果你能夠治好他的腿，我希望你能幫我治療一下。償還也是需要一副完整的身體才可以的，你說是嗎？”
慕千凝的話讓白芸汐意外，這個丫頭雖然單純了一些，卻並不愚笨，知道自己剛剛欺騙了她。
“嗯，可以。”
慕千凝鬆了一口氣。
她覺得，她賭對了，白芸汐當真可以治好她父親的雙腿，這倒是讓她欣慰許多。
“好了，我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我們回去吧。”
慕千凝實在受不了周圍人對他們慕家的辱罵，想要逃離這裏。
“好！”
回到木王府門前的時候，慕千凝將麵具摘下。
“千凝？”
身後。
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慕千凝轉身，看到女子的時候，眸中閃過一絲欣喜。
“小昭，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這裏。”
慕千凝走過去，熟絡地和那名叫做小昭的女子聊了起來。
白芸汐見此，先走了進去，在附近的一處涼亭坐下。
“剛才那個女的是誰？”
小昭沒有回答慕千凝，而是詢問起慕千凝。
這要是以前，小昭根本不會這樣，一直都是跟在慕千凝身後的那種人。
而現在。
她知道慕家倒台後，早就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卑躬屈膝的模樣。
慕千凝怎麼會看不出來，剛剛的熱情也一下子散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