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嚷道:“小心點,別弄壞了裏麵的東西。”

大家都以為箱子裏裝的是衣服,看林母這麼緊張,應該是什麼貴重易碎物品。

秦徽月看她不放心傭人,起身上前:“我來吧。”

傭人將東西交人她,又去車裏拿別的。

也不知道箱子裏裝的什麼,挺沉的,秦徽月拎的有些吃力。

林豫上前幫忙:“還是我來吧。”

秦徽月點點頭。

正巧一名傭人拿著一束花進來,從秦徽月的身旁經過時,秦徽月打了個噴嚏。

林豫皺眉看向女傭:“把花扔掉。”

女傭一臉茫然:“大少爺,這花是我剛摘的,用來裝飾客廳的。”

“扔掉。”林豫沒有過多的解釋,繃著一張臉,聲音微沉。

林母端著茶杯道:“花挺好看的啊,你不喜歡?”

林豫解釋:“徽月對花粉過敏。”

秦徽月微愣,詫異的看向他。

這事鮮少有人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林晟也看了一眼林豫,下意識的抿緊了唇瓣。

林母一聽,讓傭人趕緊把花拿去扔掉,並且交代他們,以後秦徽月在老宅,客廳裏不許擺放鮮花。

林豫替林母將東西拿到樓上房間去,林父坐了一會兒也回房間去休息。

秦徽月去了洗手間後,林母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故意說給林晟聽。

“你大哥都比你了解徽月,也不知道你這個老公是怎麼當的。”

林晟默默的聽著,沒吭聲。

他以前再怎麼對秦徽月不上心,也知道她對花粉過敏,剛才看到傭人拿著花進來時,他正準備開口,林豫卻是搶在了他前頭。

他知道秦徽月花粉過敏是在他們結婚那年,婚禮是林母操辦的,林母不知道秦徽月對花粉過敏的事,婚禮現場裝飾的都是粉色玫瑰。

那次秦徽月吸了太多的花粉,婚禮一結束就被送去了醫院。

為了不讓林父和林母擔心,秦徽月不讓他告訴他們。

主要是她也怕林母自責,那婚禮可是林母辛辛苦苦操辦的。

林豫也是那天知道的,因為那天他招呼賓客抽不開身,就讓林豫幫忙送秦徽月去醫院。

“你大哥又紳士,又體貼,跟徽月的關係也好,你要是真不喜歡徽月,那我就撮合他們兩,徽月要是當別人家的兒媳婦,我會羨慕嫉妒。”這次林母是看著他說的。

林晟放在腿上的手指下意識蜷起:“媽,您別鬧,這樣讓別人怎麼看我們林家?”

林母理直氣壯的道:“我管別人怎麼看,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去,反正徽月這個肥水不能流外人田。”

他沉默,許久後,道:“您忘了,之前徽月,大哥有喜歡的女孩子。”

“我若不同意讓那個女孩進林家的門,他喜歡也沒用。”林母說完補充了一句,“你爸他聽我的。”

林晟的呼吸滯了滯,蜷起的指尖收的更緊了。

林母喝茶的時候,用餘光偷瞄他,看他是什麼反應。

林晟嘴唇微動:“徽月她是不會同意的。”

林母繼續不動聲色的道:“徽月這孩子聽話懂事,人又孝順,如果我做這個媒,她肯定會聽,她和阿豫又是熟人,是有感情基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