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她好像竄了些個頭,身材是有些單薄,但看起來少女感十足。

身上的衣服顏色也很應景,就像這個季節最明媚的春光那般。

令他……見而忘憂。

“收拾好了沒?快出來給我看看啊。”

江月泓大大咧咧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顯然他也很好奇。

他見門開著,尋思著應該不是在換衣服了,便幹脆一腳跨了進去。

結果一抬頭看到胡霽色,倒先愣了愣。

“……你是誰!怎麼在疤子臉的屋裏!”

胡霽色:“你怎麼又是這句!會不會別的!”

江月泓激動壞了,立刻就衝過來要捏她的臉:“假的吧?!你是假的吧?!”

胡霽色看見他那兩隻大爪子伸過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我的妝!”

結果他到底是沒有碰到胡霽色的臉,那兩隻大爪子剛伸過來,就被他兄長一巴掌給掀了出去。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江月白冷冷道。

江月泓就在地上打滾:“假的啊!她肯定是假的!疤子臉呢!哥你把疤子臉藏哪兒了!”

最終江月泓隻能接受胡霽色“換了件衣服就變漂亮了”的現實。

沒錯,小直男覺得胡霽色隻是換了衣服。

他語重心長地告誡胡霽色:“既然換了衣服就變漂亮了,那你長大了以後千萬別學那些婦人,弄一臉的粉和油脂。親一口好像吃了一口豆腐渣似的,想想都難受。”

胡霽色好奇:“你親過誰啊?”

江月泓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他兄長給罵了。

“胡說八道什麼!再發瘋我讓你去親竹山幾口!”

胡霽色想了一下那個畫麵,頓時大喜,拍著手道:“好好好!讓他親讓他親!”

江月泓喊了一聲:“滾犢子。”

再不敢調侃胡霽色,連滾帶爬地就滾了。

“走吧。”江月白對胡霽色道。

等他們倆出了門,胡霽色才注意到江月白今天也穿了一身蘭氏做的新衣服。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煙青色的料子很襯你。”

其實江月白今天穿的算是素的,隻一身圓領煙青色袍子,頭發利落地冠在頭頂。

那條寬寬的藏藍色腰帶是他自己的,上頭繡著不太醒目但是很別致的雲紋。

腰帶下頭係著一塊玉,是古人用來壓衣擺的。

胡霽色盯著那塊玉看,他突然從袖子裏拿出一塊差不多的遞給她。

“差點忘了。”他道。

胡霽色接過來,摸了一下,質地溫潤,色澤通透,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黃金有價玉無價”這句話,在古時便有了。

雖說以前江月白送的銅鏡也很貴重,可她現在拿著這塊玉,總覺得有些燙手。

“不合適吧?”她皺著眉道。

“你連個耳墜子都沒有,以後這個就先借給你撐場子。”江月白淡淡道。

胡霽色聽說是借的,這才收下了,自己係在了自己腰間。

走了兩步,還真有壓裙擺的微妙效果。

她笑道:“挺好。”

這時候,胡豐年從屋裏走出來,笑著問胡霽色:“真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胡霽色道:“您去幹啥啊,我自己去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