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豐年回來了以後,胡霽色就把這事兒跟他說了。

誰知道胡豐年竟然道:“我早就有那麼個意思了。買個婆子也就幾兩銀子的事兒。主要還是怕你不同意!”

胡霽色:“……”

蹭飯三人組也正從外頭走進來,此時見他們父女倆站在那說話,胡霽色的表情好像還有點尷尬。

江月白就笑道:“怎麼了這是?”

胡霽色就把事情說了,正想說她才不會不同意……

誰知道江月白就道:“嗯,這事兒胡叔跟我商量過。”

“……憑啥不跟我商量啊!”

江月白笑道:“不是先商量著怎麼勸你嗎?”

江月泓立刻就跟著起哄,道:“誰不知道你是個小氣鬼啊,小氣鬼!”

“小氣鬼你還天天來蹭吃蹭喝!”胡霽色那叫一個氣啊,“你那張嘴剛吃過我家的肉,現在就來說我小氣,合適嗎!”

“咋不合適啊?”江月泓看她生氣就更來勁,“我吃你點東西,你不也沒少指使我幹活嗎!”

說著還朝她做了個鬼臉。

胡霽色立刻跳起來要打他,江月泓心想我怎麼可能讓你打到?

他一邊慢慢後退一邊哈哈大笑:“我讓你三尺你都追不上……”

話音未落,突然一隻腳伸了出來露把他絆倒了。

胡霽色哈哈大笑:“活該!”

江月泓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他哥:“哥!”

他話還沒說完,江月白就直接從他身上跨了過去,道:“別鬧了,起來拍拍灰,進來吃飯。”

胡豐年看得也是樂不可支,囑咐了一句:“先把灰拍了,不然你嬸要罵的。”

他們仨倒是先進了屋。

隻留下厲竹山去把還在捶地的江月泓給提了起來。

既然說定了要買人,胡霽色隔天就讓老村長去找了牙子。

雖然說她一向不喜歡買人,但婆子和丫頭不同,又不怕耽誤幾年不好嫁人,簽個五年的短契也無傷大雅。

這事兒老村長是交給小張氏去辦的,隻說不用找什麼牙子了,誰家還沒個窮親戚。

小張氏得了信兒,就過去找胡霽色,道:“你四爺爺說也不用找什麼牙子了,我娘家那邊就有個親戚,看著人是合適的。”

她給胡霽色大概說了一下那人的情況。

“剛四十五,丈夫去的早,也沒改嫁,拉扯著個閨女大了,招贅了個。招贅的那個嫌家裏窮跑了,不過倒是留下了孫子給她。好在她家姑娘也厲害,力氣也大,把家裏都操持了起來。”

胡霽色認真地聽了,道:“這麼聽著是個能幹活的。”

小張氏道:“說幹活,是真沒話說。我們家也隔三差五地讓她過來幫傭,人是勤快,老實,也不多話。”

這話是說到胡霽色心口上了。

買人是個麻煩的事兒,畢竟是要叫進家門來相處的。人品方麵,牙子為了能成買賣自然能給你說得天花亂墜。

但如果是常常在村長家幫傭的,小張氏這麼精明的人,說她“老實,話不多”,應該不差。

小張氏道:“你家說要五年的契,也合適。”

胡霽色想了想,道:“我是聽人說過,五年太短了,有些人倒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