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意笑道:“好馬不吃回頭草。”
靖安伯:!
一口氣提起來沒咽下去,差點哽的嗓子眼堵住。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忽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了。
薑意看著他們,猶豫一瞬,試探道:“我嫁的突然,府裏也沒有準備,那個......我的嫁妝什麼時候能送到太子府呢?”
薑意一提嫁妝,三人立刻眼神一閃。
薑意心頭狐疑攀升。
老夫人緩了神色,笑罵:“哪有姑娘家的急著問嫁妝的,府裏養你這麼大,還能苛待你不成,罷了,你既是已經不喜四殿下,我們也省了一樁操心事,如今做了太子殿下的側妃,便要好好侍奉太子殿下,知道嗎!”
薑意乖巧道:“我知道的。”
老夫人閉口不再提嫁妝,反而問道:“你之前行刺太子殿下,這件事,可是瞞過去了?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你可曉得後果!”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是關心,就是威脅。
薑意心裏明明白白。
老夫人語落,靖安伯夫人也轉著手腕那隻通翠的鐲子,溫和的笑道:“是呀意兒,你之前為了四殿下,一心要去行刺太子殿下,我們攔都攔不住,現在你雖然成了太子殿下的側妃,可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你為了四殿下要行刺他,必定要動怒的。”
靖安伯也道:“太子一向殘暴,性情無常,前一瞬還和顏悅色,後一瞬便要殺人放火。”
薑意也有點害怕被太子知道真相。
太子現在隻是以為原主隻是給太子下藥,可若是讓太子知道原主本來打算刺殺他......還會留著她嗎?
心裏打了個激靈,薑意麵上繃著鎮定,笑道:“畢竟我和靖安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行刺的事,祖母大伯都知道,殿下若是曉得了,怕是也會怪罪你們對我教導無方的,我也害怕殿下到時候問罪你們。”
靖安伯一下笑出來,“意兒在威脅我們?意兒這是被新婚衝的腦子迷糊了嗎?我們才是你的家人,這世上唯一真正關心你的,就是靖安伯府。”
老夫人嗔怪的看著薑意,“莫說這個,你之前一針一線親自秀出來的赤色鴛鴦荷包還在四殿下那裏,總要要回來的,不然說不清,什麼時候去要?”
薑意心頭又一個激靈!
原主還繡了鴛鴦荷包送給四殿下?
薑意震愕的看著老夫人,“這麼敗壞門風的事,祖母怎麼沒攔下我?我一個人的名聲毀了不要緊,連累府裏姐妹都落一個輕浮的名聲怎麼辦!
好在我現在嫁給了太子殿下,可府裏別的姐妹,哪有我這樣的好命。
大姐姐也到了出閣的年紀,婆家不會嫌棄她吧?”
老夫人:......
靖安伯夫人:......
薑意嘴裏的大姐姐正是靖安伯夫人的長女。
靖安伯夫人頓時冒出怒火,“意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檢點,之前一直纏著四殿下不放,怎麼倒是拉扯府裏其他姐妹了。
意兒莫非是以為,如今成了太子殿下的側妃了,身份尊貴了,就不把家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