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忽然,一道威嚴而憤怒的聲音劈頭蓋臉的砸下。

是皇後的聲音。

得到通傳,皇後臉色難看的當即從宴席大殿趕過來,此時看著眼前兩具裸露的身體,滿目怒火,“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他們分開,成何體統!”

太子妃站在皇後一側,偏頭瞧了一眼跟過來的祁闌,“快把薑側妃的衣服撿起來給她穿上。”

然而上前的宮女卻被眼前看清楚的那張臉嚇得一步朝後踉蹌。

轉頭,滿目驚愕看向皇後,“娘娘,床榻上,是靖安伯府大小姐。”

祁闌原本不打算來。

這種宮宴上鬧出來的捉奸大戲,能有什麼看頭。

可過去傳話的人信誓旦旦的說,是薑意在這邊和人胡作非為。

薑意是他的寵妃,名聲在外,他就不得不過來了。

沒想到......池淺王八多,還挺有看頭。

祁闌轉頭看向那個前去傳話的宮女,饒有興致的說:“剛剛是誰一口咬定,在這裏與人偷情的人是孤的寵妃呢?”

那宮女嚇得臉都綠了,大腿一軟,撲通跪下。

祁闌不饒人,“跪下算怎麼回事,說話,啞巴了?”

那宮女能說什麼?

她得到的指示就是這邊鬧起來的時候立刻過去通傳,並且將薑側妃三個字說的大聲些,讓每一個人都聽清。

結果這裏躺著的人竟然不是薑意!

這不是坑她麼!

她顫抖著朝床榻看了一眼,“會不會是看錯了?”

祁闌直接笑起來,“看錯了?怎麼?若是孤的寵妃便是對了?不是那便是錯了?好有道理!”

說完,祁闌又看向另外兩個宮女,“你們,剛剛也一口咬定這裏是孤的愛妃吧。”

那倆宮女刷的臉色灰白。

祁闌目光在太子妃臉上落了片刻,繼而朝皇後道:“母後,有人如此汙蔑兒臣愛妃,那便是踐踏太子府的尊嚴,還望母後做主。”

皇後腦門子直疼。

好好的來捉奸,原本還挺高興,以為能順便收拾了薑意還同時讓祁闌栽個跟頭,哪能想到這還沒開始呢就翻轉了?

“好了,先讓他們穿上衣服!”皇後沒好氣的說完,朝祁闌道:“殿下放心,是非如何,本宮一定查明。”

祁闌慢條斯理,“不急,但我要一個公道。”

皇後轉頭看向床榻上的人。

雲陽伯府的三公子被下了藥,現在還迷迷瞪瞪,被潑了一臉水也不管用,已經有人去請太醫了。

至於薑琦......

薑琦羞憤難耐,穿了衣裳便從床榻上連滾帶爬下來,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娘娘給臣女做主!是薑側妃害臣女。”

她霍的將自己被薑意紮傷的手臂抬起來。

“是薑側妃用匕首刺傷臣女後,逼著臣女脫了衣裳,然後打暈了臣女,臣女什麼都不知道,等醒來就聽到外麵的驚叫聲,皇後娘娘給臣女做主啊。”

她隻是和四皇子在議親,所謂議親,也不過是四皇子的母妃和靖安伯府的人透露了一下心思,想要讓她嫁給四皇子為妃。

但沒有聖旨賜婚,更沒有定下婚約。

現在她被雲陽伯府的三公子糟踐,這婚必定是成不了,別說不能嫁給四皇子,怕是任何一個好人家她都算是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