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伯心頭慌亂如麻,轉頭問薑意,“你怎麼知道這玉佩裏的生辰就是你的?”

薑意反問:“我爹娘給我的,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你!”靖安伯被懟的一噎,“不是,薑側妃既然知道玉佩裏的秘密,為何之前不同我們說,偏要在這樣的場合說。”

靖安伯倒打一耙。

顯得薑意吃裏扒外。

薑意冷笑,“早說?早和誰說?你們在不知道我生辰的情況下,隨便給我編個生辰都能編到七月半,這樣的用心,我說了能如何?

這玉佩是我爹娘留給我的遺物,不也被大姐搶了?

我早說說給誰?誰給我做主?

若非我嫁給太子殿下成為太子殿下的側妃,今兒有太子殿下,有陛下,有莫太妃,有皇後娘娘給我做主,我敢說嗎?

說了我還能活著嗎?或者這玉佩還能完好的留著嗎?”

一聲聲擲地有聲的質問費盡了薑意所有的力氣。

她替自己質問,更替原主質問。

“你們到底按了什麼樣的心思才能選擇一個七月半給我,難道你們自己不知道?”

靖安伯被薑意質問的怒火和心虛並存,心驚膽戰卻又咬牙切齒。

這小賤人!

白白養她這麼大!

果然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靖安伯轉頭朝皇上哭訴,“陛下,臣不知是怎麼得罪了薑側妃,竟然讓薑側妃生出這樣的誤會,但是當年薑側妃爹娘亡故,我們將她抱回的時候,問過那邊伺候的下人,就說是七月半的生辰,若不然,誰願意給自家孩子定這樣一個生辰,陛下明察。”

靖安伯一口將問題甩給死人。

皇上眯著眼看著他。

說到底,這是臣子的家事,他懶得參合。

可祁闌那裏等一個說法。

皇上便朝那宮女道:“說說。”

那宮女一個哆嗦,“是,是靖安伯府大小姐跟前的婢女碎紅用一百兩銀子買通奴婢,讓奴婢等雲陽伯府三公子進了偏殿一盞茶的功夫後立刻去宴席大殿回稟,告訴大家,薑側妃在偏殿穢亂宮闈。”

靖安伯從進門就心裏不踏實。

可哪怕是這玉佩的秘密薑意的生辰被鬧出來,他也隻是驚慌,卻沒有害怕。

畢竟說到底這是他的家事,他最大的罪名就是苛責侄女。

頂多算是得罪了太子,可皇上向來和太子不對付。

但靖安伯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他瞳仁震顫遍體生寒,轉頭看向薑琦,“這,這其中會不會有誤會!”

祁闌冷笑,“誤會?我們進來的時候,薑大小姐正和雲陽伯府三公子在床榻上顛鸞倒鳳呢,這能有什麼誤會!”

靖安伯驟然間臉色煞白。

撲通!

癱在地上。

“什,什麼!”他嘴皮顫抖,聲音顫抖,全身顫抖。

祁闌補充,“我們全都看到了。”

靖安伯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白眼一翻,昏厥過去。

祁闌再多一眼沒看他,轉頭朝薑琦道:“明兒孤陪著側妃一起回去拿嫁妝。”

說完,沒看薑琦反應,回頭朝欽天監長史道:“現在生辰八字有了,勞煩。”

當著眾人的麵,欽天監長史開始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