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伯立刻道:“這能說明什麼,這是我從徐記買的手串,上麵有徐記的標識不是很正常?”
薑意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他,“上麵寫的是徐記贈送,大伯知道贈送二字的意思吧?”
“那誰知道是不是徐記搞鬼,故意賣給我這樣的東西,總之這手串是我買的!”他一口咬定。
倒要看看崔世清難道還能讓這手串開口說話不成!
玉春站在一旁,朝京兆尹道:“徐記行商奸詐,的確是存在故意構害的可能,靖安伯買手串的時候,他們故意將這種帶有贈送標記的手串賣給靖安伯,好方便將來訛詐,還望大人明察,還靖安伯一個公道,也嚴懲奸商!”
薑意朝玉春一笑,“我剛剛就說了,姑娘莫要引火燒身回去挨主子的罰,靖安伯的官職如何大家是知道的,靖安伯府的俸祿如何莊子上的收益如何大家也能推算。
那麼,如果按照靖安伯的說法,這個手串是他自己買的。
請問這樣的手串,這樣成色的珠子,一串多少錢?”
徐記小夥計立刻道:“這種手串的珠子用料是冰種飄花翡翠,是翡翠裏的頂級原料,成品三千五百兩!”
隨著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薑意朝靖安伯笑,“大伯真是有錢又大方,三千五百兩買一個手串戴著,錢從哪來?”
“我......”
薑意直接打斷靖安伯的話。
“大伯說府裏的東西都是靖安伯府的,不是徐記的,那麼現在讓人按照清單上的羅列拿來一兩樣,大家當場辨認如何?
看看上麵是不是有徐記的標記。
徐記的東西一向賣的貴,如果大伯府裏所有和清單上一致的東西都是大伯自己花錢買來的,那我就要疑惑,大伯為什麼隻買徐記的東西,而這些錢又是從何而來!
這就不是克扣侄女嫁妝那麼簡單了吧,而是查貪汙腐敗了吧!
玉春姑娘?”
玉春被薑意點名,抿了一下嘴,沒說話,但心裏咯噔一下感覺有點不妙。
她來之前收到的吩咐是替靖安伯府撐腰,但是如果徐記的東西的確樣樣都有標記,這靖安伯是絕對說不過去的。
頓了一下,玉春笑道:“薑側妃這話說的有趣,按照徐記和靖安伯的契約,靖安伯府養育薑側妃,徐記作為回報,送上各種禮物,而這個徐記,本身就是靖安伯府三爺的產業。
三爺的產業便是靖安伯府的產業。
靖安伯拿自己家的東西用,有問題嗎?”
她帶著一臉純真的無辜,看薑意。
薑意回饋她百倍的天真,“用自己家的東西當然沒有問題,但是問題就在......這徐記之所以叫徐記而不是叫薑記,那是因為徐記的主人是徐青禾,而非薑雲山。
你想說夫妻一體是吧?
那對不住,徐記是成立在徐青禾與薑雲山成親之前的。
也就是說,徐記是徐青禾的嫁妝,而非共有財產。
我這樣說,玉春姑娘能聽明白嗎?沒道理女方的嫁妝還要供養男方的兄長吧?”
玉春頓時看向靖安伯。
靖安伯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