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意笑道:“那是因為我爹和我娘成親的時候,你們府上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我娘一個平民出身,對這門親事反對無效之後就將我爹趕出了府。

我爹當然不願意讓徐記的任何盈利與姓薑的扯上分毫關係!”

薑意說的一點不客氣。

“至於當年你們收養我,那是因為你們終於發現我爹我娘背後居然是徐記,你們看上了徐記這塊肥肉,可要不到手,所以才以養我為名義,挾持徐記這些年給你們送東西。

嗬!

當年文書上寫的清清楚楚,你們善待我,徐記給你們送東西,可你們待我並不好,那徐記這些年送的東西,也該全部收回。”

玉春是奉命來給靖安伯府撐腰,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徐記是徐青禾自己的私有財產,靖安伯府再大的臉,也不可能把徐記整個吞下。

眼下唯一能攥在手裏的,就是這些年徐記送過去的東西。

玉春譏誚的看著薑意,“薑側妃真是孝順,你五歲被靖安伯府抱回府養著,如今十五,整整養了十年,錦衣玉食養這麼大,你說不好一句話就把恩情抹殺了?

再者,你說你爹娘不被靖安伯府接受,當年你才五歲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你知道的還不都是旁人教唆你的!

薑側妃,做人莫要太忘恩負義。”

薑意回饋她同樣的譏誚。

“玉春姑娘,做人莫要太張狂。

我之所以知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京兆尹大人正在讀的那份文書上寫的清清楚楚,是我爹親自寫的自己和我娘的婚事不被府中認可,被逐出家門。

玉春姑娘不知全貌就不要再隨便開口了,免得顯得你很無知,好嗎?”

“你!”玉春頓時被薑意陰陽怪氣說的滿麵羞憤。

薑意小白眼大大方方一翻,“大伯,祖母,還我東西。”

老夫人讓氣的牙床子都跳,“好啊,薑意,我含辛茹苦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和我對簿公堂?這些年你病了都是誰照顧的你你都忘了?”

薑意隻朝京兆尹道:“大人也看明白了,他們已經承認了,這些年徐記的確是送了許多東西過去,還請大人替我做主,我要將清單上的全都取回。

靖安伯府並未履行最初的契約,所以這些東西他們沒有理由霸占。”

不且京兆尹開口,一直沉默的祁闌朝玉春道:“玉春姑娘覺得如何?”

玉春對上太子爺,並未有多大的畏懼,剛剛被薑意氣的一臉怒氣還未散去,此時臉上帶著些不客氣,“奴婢不敢多言。”

祁闌一笑,“但說無妨。”

玉春道:“這些年,靖安伯府養育薑側妃,總不能一點功勞沒有吧。”

祁闌笑意加深,“按照玉春姑娘所言,若是靖安伯府的確一點功勞沒有,那就該如數奉還是嗎?”

玉春還能說什麼!

本來他們最大的依仗就是徐記屬於薑雲山,而薑雲山屬於靖安伯府,那就可以說徐記屬於靖安伯府。

薑意鬧出花來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可現在事實並非如此。

他們沒有了依仗。

所想要的,自然無法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