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意卻幾乎不使喚她們做任何事。
雖說她和太子爺是合作關係,可這也太......這是在靖安伯府到底過得什麼日子,才會讓一個小姐連使喚丫鬟的習慣都沒有。
薑意倒是無所謂。
從小打黑工,受各種傷,她可能已經習慣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做了。
笑笑,“嗐,我這不是想的自己活動活動嗎。”薑意轉了話題,扭頭問半斤,“誰找你?”
半斤摸出一封信,“一個小叫花子,讓奴婢把這個交給娘娘。”
薑意一臉震驚接了那信函,“交給我?誰給的?”
半斤搖頭,“封皮上沒寫,那小叫花子估計也是隨便從路上抓的,還說什麼奴婢的親戚。”
封皮上的確是沒有寫字。
不過這信函摸著還挺厚。
“行,你倆也早點去休息吧,我這裏不用人伺候了。”
將福寶和半斤打發出去,薑意拆了信封摸出裏麵的紙。
洋洋灑灑兩大篇,放眼看去,真是一個字也不認識呢~
卷吧卷吧,往火燭旁一放,燒了,睡覺!
雖然她不識字,但是她不傻。
這裏是太子府。
送進太子府的信函卻點名半斤去取?
祁闌那種人會允許?
這信函裏的內容,八成祁闌早看過了。
無關緊要的內容,她看不看也無關緊要,十分要緊的內容......八成祁闌是試探她。
......
“燒了?”
書房,福寶站在當地回稟,祁闌放下手裏的書看向福寶。
福寶點頭,“是,側妃娘娘拿到信函之後就讓奴婢和半斤去休息了,奴婢找了借口讓半斤在屋裏呆著,奴婢去薑側妃那邊偷偷看了,親眼看到薑側妃隻掃了一眼信函上的內容就沒再多看,直接燒了。”
“那她現在在做什麼?”
“睡覺。”福寶道。
祁闌皺著眉,薑意這到底什麼意思?
收到這樣的信函,如果說心裏沒鬼,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來找他解釋清楚?
還是說,還是心裏有鬼。
“盯著點,明兒她若是要出門,不論去哪都同意,不必再來回稟,跟緊了便是。”
福寶心道,側妃娘娘肩窩那傷口那麼嚴重,不留在府裏養傷還能去哪。
結果。
翌日一早。
薑意吃早飯的時候就問,“京都最大的酒樓是什麼呀?”
半斤心疼的看著她家小主人,咬牙切齒,“靖安伯府未免也太無恥了吧,每年拿著徐記送去的那麼多東西,小主人竟然連京都最大的酒樓是什麼都不知道?
是鏡央樓啊,小主人想要吃什麼嗎?奴婢去買。”
薑意笑著搖頭,“我中午想去鏡央樓看看。”
薑意轉頭看向福寶,“可以嗎?”
鏡央樓。
作為京都最大的酒樓,並非浪得虛名。
位於京都最為繁華富庶的鼓樓大街,並且是黃金地段,三層高樓拔地而起,裏麵客人熙熙攘攘。
薑意出來之前特意喬裝,女扮男裝帶著福寶和半斤一進去便得到小夥計熱情的招待,“客官,您幾位?”
薑意掃了一眼一樓大堂,“就三位,還有位置嗎?”
小夥計笑道:“客官運氣好,還有最後一個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