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歎了口氣,沒再說別的。
送到門口,長喜跟著祁闌離開,福寶轉身回去照顧薑意。
福寶回去的時候,半斤正紅著眼坐在薑意床榻邊上,福寶歎了口氣上前,才站定,半斤轉頭抱住她腰身,“福寶姐姐,我們家小主子,怎麼這麼可憐!”
福寶比半斤大三四歲,摸著她的頭發,眼睛看著床榻上臉被敷了藥的薑意,眼圈也發紅。
薑意這麼可憐。
他們家殿下更可憐。
“沒事,都會好起來的。”福寶安撫半斤,也安撫自己。
半斤淚眼婆娑,“莫太妃到底是什麼牛鬼神蛇,為什麼能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我家小主人到底怎麼招惹她了,
她都不講道理的嗎!”
福寶動了一下嘴皮,猶豫了一瞬,道:“她不是針對薑側妃,是針對太子殿下。”
半斤哭著不說話。
福寶道:“莫太妃她......她兒子是被王府的一位側妃毒死的,而那杯毒酒,原本該是要端給太子殿下的。”
半斤身子一僵,抬眼看福寶。
福寶道:“那天是莫太妃的生辰,她兒子當場血濺三尺,淒絕而亡,從那之後,她就恨上我們殿下。
薑側妃是殿下的側妃,她既厭惡側妃又厭惡我們殿下,所以才會如此。”
這話,半真半假。
半斤抹抹眼淚,“我們小主子,以後就一直這麼可憐下去嗎?她一天是太子爺的側妃,一天就要小命不保吧?”
福寶垂眼看她,“也未必。”
半斤一臉懵懂。
福寶緩緩道:“莫太妃死了,就沒人折磨側妃娘娘了。”
半斤頓時大睜眼,“死了?連太子殿下都畏懼莫太妃,誰敢殺她。”
福寶沒說話。
半斤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太子殿下當真就因為當年的那一杯毒酒,所以不敢招惹莫太妃嗎?這也太誇張了吧,又不是太子殿下毒死的她兒子。”
福寶搖頭,“主子們的事,誰知道呢。”
她是不肯說。
半斤也就幹脆不再費力氣,“你去歇著吧,現在我守著小主人,等到晚上你再來換我,大夫說怕夜裏發燒,跟前得有人守著,咱倆輪流。”
福寶看了半斤一眼,心知肚明,半斤要支開她。
若是從前,福寶肯定不會走,但是昨天剛剛鬧出四殿下那件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等到福寶離開,薑意慢慢睜眼。
半斤轉頭瞧了一眼窗外,壓著聲音小聲的道:“小主人,奴婢要給催管事傳信兒嗎?莫太妃那裏,他還沒有查到消息呢。”
剛剛福寶的話,薑意聽得清清楚楚。
“去告訴崔伯伯,讓他查的時候,從靜妃著手查可能會有收獲。”
莫太妃不敢讓她死,那就是有某種顧及,這個顧及是什麼薑意一時間不懂。
但是祁闌的軟肋,目前看來,就是靜妃。
莫太妃可能是捏著靜妃什麼把柄才能讓祁闌如此心甘情願的忍讓。
絕對不可能是因為那杯毒酒。
半斤領命,很快出府。
薑意在宮裏差點送掉一條命,這讓崔世清急的不行。
半斤一回來便給薑意帶回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