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伸手就去抓他。
靖安伯上半身已經栽了進去,半斤伸手一抓,隻抓住了他的屁股。
靖安伯立刻掙紮著要從棺槨裏出來,手使不上力氣,便摁住躺在裏麵的薑意。
偏偏他在的這個位置,恰好對著薑意的頭,他手一摁,就直接衝著薑意的下巴。
這要是一脫手,絕對一手摁住薑意受傷的脖子。
半斤心驚肉跳,抓著靖安伯的屁股就把人往外一拖,“你找死!”
她一手揮刀,在扯住靖安伯往外拽的同時,一刀刺入靖安伯腹部。
旁邊靖安伯府老夫人和靖安伯夫人以及薑琦並著幾個庶子庶女嚇得氣都不敢出,沒人敢過去阻攔半斤,隻能眼睜睜看著半斤手裏的刀捅進靖安伯的腹部。
鮮血頓時迸射。
靖安伯遭不住這份疼,嗷的一嗓子叫。
也不知怎麼,明明半斤是抓著他褲腰將他扯過來,可就在把人扯回來的瞬間,那褲子刺啦開線,靖安伯朝前衣衫,上半身又栽進了棺槨。
下半身......
大概因為絲緞太過光滑,褲子一開線,整條褲子直接脫落下去,退到腳腕處。
徒留靖安伯一個光屁蛋撅在棺槨邊緣上。
場麵一度極其辣眼。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那邊徐記的人。
崔世清立刻就要往這邊趕。
半斤嘿的一聲,彎腰一把將靖安伯的上衣抓住,把人從棺槨裏扯出來,偏偏靖安伯唯恐半斤宰了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薑意的脖子。
“你敢動我,我就捏斷她脖子!”靖安伯朝半斤吼。
半斤抄起手裏的刀,衝著靖安伯雙臂就砍過去。
“威脅我?那你就試試!”
就在半斤手裏的刀要落到靖安伯手臂上的刹那,一個黑衣人掙脫太子府人的糾纏,直朝這邊飛來。
徐記的人立刻去阻攔他。
可都被黑衣人糾纏住,一時無法脫身。
半斤顧不上靖安伯,轉頭應付衝來的黑衣人。
靖安伯大鬆一口氣,手撐著棺槨邊緣起身,起了一半,忽然壞心眼的發泄一般朝著薑意的脖子一拳砸過去。
薑意躺在棺槨裏,人都快炸了。
這是什麼絕品黑心肝煞筆!
你自己都差點讓人砍了胳膊,現在這種混亂廝殺的功夫,你竟然還有心思來給我脖子一拳?
你和那種七老八十還要去豁出去一條命推倒別人電動車的老人有什麼區別。
就在靖安伯一拳要杵到薑意脖子上的瞬間,薑意嗖的睜眼,麻利的握住半斤提前給她塞進棺槨裏用來不時之需防身的匕首,噗呲,衝著靖安伯杵來的拳頭就一刀戳過去。
戳的眼皮不眨一下。
“啊!”
靖安伯頓時一聲慘叫。
那匕首削鐵如泥,靖安伯肉體凡胎怎麼抵得住,慘叫的功夫,眼睜睜看到自己一根手指落下去。
“我得手!”
他舉著掉了一根手指的手嗖的從棺槨裏直起身,撕心裂肺哭嚎起來。
旁邊靖安伯府老夫人和靖安伯夫人立刻圍過去。
而黑衣人已經踹開半斤,衝到棺槨,長刀直接刺入棺槨,抵到薑意脖子處。
冰涼的刀鋒還滴著血,一滴一滴滴落薑意脖頸,冷的人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