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親眼看到祁闌在莫太妃跟前憋屈的跪下之後,她不這麼想了。

也正是這一點,給了她剛剛在祁闌麵前孤注一擲的勇氣。

是人就有軟肋,而祁闌的軟肋,和莫太妃有關。

“我們如何幫一把?”崔世清問。

崔世清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堂堂徐記的管事,把徐記打理的風生水起,這個時候,竟然在等薑意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拿主意。

薑意剛剛的氣場,剛剛殺伐決斷的果敢,太震撼了。

不光他,徐記其他人也被薑意那份果決震撼心神。

薑意沒多想,直接道:“你親自帶人去京兆尹府衙,去鬧!”

會鬧的孩子才有糖吃。

“一定要鬧得人盡皆知,一口咬定,就是靖安伯府要害我,並且暗示明示大家,靖安伯府是受莫太妃的指使,他們想要徐記。

太子沒辦法直接將莫太妃拖下水,我們給他搭橋!我們來拖!”

“是!”崔世清忽然心潮澎湃,仿佛又回到那幾年跟著徐青禾走南闖北的時候那種激情。

崔世清帶著徐記的人離開,半斤扶著薑意回臥房。

既然死不成,這靈堂也就沒必要。

太子府的下人麻溜的收拾著。

“娘娘,換藥吧。”福寶帶著府裏祁闌自己的養的大夫過來。

一句沒提詐死的事,仿佛昨兒睡了一覺,直接睡到現在開始換藥似的。

她不提,薑意自然也不說,換了藥,吃了內服的湯藥,一通折騰也確實累了,外麵有崔世清忙,不用她操心,她現在就是一個被害險些喪命的寵妃,自然可以合情合理的倒頭睡覺。

京兆尹府衙。

京兆尹摸著自己瞬間又掉下來的四根頭發,痛心疾首。

眼看年根了,不能讓人消停一會兒嗎!

天呐!

“靖安伯,你可知罪!”

啪的一拍驚堂木,京兆尹怒斥。

靖安伯站在當地,斷掉手指的手還沒有得到包紮處理,整個人疼的快抽抽了,“我知什麼罪!啊!我知什麼罪!我侄女死了,我去吊唁,我就有罪了啊!”

崔世清就站在靖安伯一側,轉頭道:“放屁!你那是去吊唁?太子殿下下令,說的清清楚楚,不許你們靖安伯府的人登門半步!

你們怎麼做的?

你們轉頭去宮裏請了莫太妃,讓莫太妃的人將你們強行帶入太子府!

這是欺負太子殿下孝順,不會忤逆莫太妃,所以才如此喪心病狂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存的什麼壞心眼!”

崔世清罵完靖安伯,轉頭朝京兆尹抱拳,“大人明察,今日就是三日之約的最後一天,到現在,靖安伯府還沒有歸還我徐記的東西,還有三分之一的珍貴物品被靖安伯府霸占。

而且,薑側妃娘娘親口說了,是靖安伯府給她下毒!

靖安伯府的人為什麼拚死拚活要去靈堂,那就是怕我們薑側妃娘娘沒有死透了,他們的奸計不能得逞,所以才去!

不然難道是真心吊唁?真心吊唁就給人家吃沒熟的溜肥腸啊!連沒熟的溜肥腸都能端上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靖安伯府一群人一群嘴,沒有一個能辯解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