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一個玉春,招誰惹誰了,若非你讓人假扮黑衣人殺了她,她怎麼會死?”
迎上莫太妃的咄咄逼問,祁闌少有的氣定神閑,“她若不是強行入府,也不會死,至於太妃娘娘說,黑衣人是孤讓人假扮的,那對不住,黑衣人是四皇子收買的江湖人士,已經招供了,這盆狗屎莫太妃想要扣到孤的頭上,就不可能像十年前那樣簡單。”
十年前。
這是祁闌一向忌諱的時間。
現在他卻自己說出口。
莫太妃一愣,繼而冷笑,“我算是看出來了,太子殿下當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為所欲為了是嗎?好,隻要你不怕靜妃娘娘當年做的事被昭告天下就行!”
祁闌笑道:“我當然怕,所以,我才會將靖安伯府抓了,怎麼樣,談條件嗎?”
祁闌將談條件三個字,說的直白。
莫太妃冷笑,“靖安伯府?真是笑話,你怎麼會天真到以為,我會為靖安伯府擔心,你隨便抓!”
祁闌摩挲著自己的指腹,“是嗎?不會擔心嗎?那好,看來孤查到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太真實,既然如此,叨擾太妃娘娘了,孤這就是大理寺,靖安伯府勾結四殿下謀殺太子,人證物證俱全,論罪當誅。”
祁闌說完,轉身就走。
莫太妃陰沉的臉龐瞬間裂出一道驚恐,“等等!”
祁闌饒有興致的回頭,“怎麼?太妃娘娘難道是忽然想起來靖安伯府與您的關係了嗎?”
莫太妃不知道祁闌到底查到了什麼,但她不敢賭。
靖安伯府那老太婆手裏,的確是攥著點她的秘密,狠狠咬了一下臉頰內側的肉,莫太妃朝祁闌道:“你想要如何?”
祁闌道:“我要十年前的證據!”
“你果然是為了靜妃,她可真是有個好兒子,這麼多年了都不忘了當年的事,可我兒子呢?我兒子若是活著,也一定會為我打算!”提起她那中毒身亡的兒子,莫太妃眼底一片恨意毫不遮掩,“我不可能給你證據。”
莫太妃看著祁闌,忽然笑起來。
“隻要靜妃一日不得太平,你就一日聽我的話,我沒了兒子,總要有人代替我兒子孝順我,你若執意要用靖安伯府的人來換這個證據,那怕是你要希望落空了。
我不管你從靖安伯府查到了什麼,但我告訴你,你查到的那些,不足以和靜妃的證據交換。”
說完,莫太妃一臉不再說話的樣子,轉身坐下。
祁闌看著她,默了一會兒,忽然笑道:“好,那就如你所願,孤會讓靖安伯府的人承認勾結四皇子謀殺孤的。”
說完,祁闌並未轉身,而是盯著莫太妃看。
果然在四皇子三個字出口的那一瞬,莫太妃眼皮狠狠跳動了一下,隻是臉上神色還繃著。
祁闌看到自己想要看的,沒再耽誤,轉頭離開。
“等等!”莫太妃忽然喊道:“我不能給你十年前的證據,那是我活命的資本,但是我能用另外一件事和你交換!”
祁闌沒回頭,“孤不感興趣。”
“事關薑側妃,你也不感興趣?”莫太妃眼底帶著幽幽的光,像一頭惡狼,等著自己的食物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