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兵部尚書,戚煥,寒門子弟,父母是菏澤縣大王莊的莊戶人,窮盡半生供他讀書,戚煥爭氣,一路考到禦前......”

祁闌將戚煥的基本信息讀出來。

崔世清搖頭,“這就不對。”

嘿!

上來就不對!

祁闌和薑意朝他看過去。

崔世清道:“菏澤早些年買官賣官特別嚴重,這個現象一直持續了十幾年,正好是他參考那幾年,他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怎麼可能過了鄉試一路考到禦前?”

(如果地名有湊巧一致的,蠢作者沒有任何惡意,本文架空,沒有任何與實際聯係的地方,全都是我瞎編的故事!)

“你確定?”祁闌問。

他對以前事情的了解,確實不多。

崔世清道:“我爹當年也參加科考,他後來提起過好幾次,說從那邊考上來的學子,沒有一個有真學問的,都是花錢買的名額或者就是當官家的孩子內定的,幾乎沒有平民百姓。

不少學子為了科考公平,專門從那邊搬到其他地方住,在那邊另外定了戶籍。

後來朝廷清查了一批貪官汙吏,菏澤那邊上上下下一共查出了十幾個官員,抄家據說抄出半街的金銀財寶,後來整頓了幾年,風氣才慢慢好轉。

我能肯定,戚煥參考的這一年,那邊的確還處於貪官汙吏橫行的時候,他不可能正常一路考上來的。”

祁闌道:“但是朝臣履曆這些,做不得假,他應該就是大王莊的人,也的確是窮苦出生,隻不過科考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那些高官給他開了順風車。”

薑意立刻就道:“那就查靖安伯府的人或者雲陽伯府的人,當年有沒有在菏澤任職的!”

祁闌這幾天正在查莫太妃,對這個倒是有所了解,一拍桌子,“雲陽伯府,老雲陽伯二弟家的孩子曾經在菏澤任職一年。”

這就對上了。

戚煥當年走的就是雲陽伯府的關係,所以才能一路考到禦前,後來順利留任京都,逐漸升遷,官職兵部尚書......

這其中,肯定有雲陽伯府的關係。

雲陽伯府雖然自己家裏並沒有出過什麼高官,甚至整個府邸在京都也處於一個不溫不火的地位,莫太妃當年進宮,生的兒子也被毒死,也不是多得寵,整個府邸,可謂是,沒有起,但也沒有落。

後來,現在的陛下登基,對莫太妃尊崇有加,可雲陽伯府依舊隻是雲陽伯府,府中的人也沒有官至高處。

整體而言,十分符合四個字:中庸之道。

可這隻是表麵。

實際上,官至二品的兵部尚書,卻是和他們家有著很深的來往。

有戚煥,還有別人嗎?

正說話,長喜從外麵回來。

“靖安伯府的事,處理完了?”祁闌拿著手中宗卷,沒避諱崔世清和薑意在場,直接問道。

他這樣問,長喜也就不瞞著,直接道:“徐記的東西,靖安伯府已經全都吐了出來,有些吐不出來的,折算了銀票賠償了,現在咱們的人正從四殿下府裏往外拉東西,那都是靖安伯府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