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丟人現眼,不然回去,母親責罰你,我也救不了你!”莫從壓著聲音,沒好氣的道。

薑琦朝雲陽伯夫人那邊看了一眼,果然見雲陽伯夫人臉色難看的瞪著她,薑琦頓時一個激靈,小聲道:“我還不是為了給咱們府上......”

“閉嘴!”莫聰冷嗬。

他們這邊的小聲音很快散下,所有人都看著皇上。

皇上心頭裹著怒火,朝大理寺卿和京兆尹道:“放肆!既然靖安伯府涉嫌謀害薑側妃,你們為何不查!”

京兆尹委屈道:“陛下,薑側妃乃是太子殿下的側妃,這事兒,已經超出京兆尹府衙的受理範圍啊。”

大理寺卿更委屈,“陛下,案件移交過來的時候,沒提毒殺一事啊,隻說刺殺太子殿下的事,臣剛剛就說了。”

京兆尹轉頭道:“不對啊,我轉移案件的時候,宗卷寫的很清楚,有強闖太子府,毒殺薑側妃,這些都有,還有靖安伯府霸占徐記的東西不肯歸還這些,全都有啊。”

大理寺卿無辜道:“靖安伯府霸占徐記東西不歸還這個宗卷有,大理寺也按照當日徐記和靖安伯府簽訂的契約,讓靖安伯府將還不上的東西全部都折算了現銀換上。

但是強闖太子府和毒殺薑側妃,這個真的沒有。”

京兆尹一臉疑惑,“那宗卷呢?遞交過去的宗卷呢?當時人是長喜帶著大理寺的衙役過來押解的人,宗卷是......是長喜一並帶過去的。”

大理寺卿轉頭朝大理寺少卿看過去,“你給我的宗卷裏,沒有這兩樣。”

大理寺少卿,雲陽伯府大小姐的夫君。

雖然薑意哭鬧發難的突然,但祁闌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他早就想要將大理寺少卿解決了,換成自己的人,可一直沒有機會。

今兒倒是巧了。

所以在大理寺卿站起來一瞬,他便遞了個眼色過去。

在大理寺卿朝大理寺少卿看過去那一瞬,莫太妃眼皮顫了一下,皺眉,“不是長喜送的嗎?”

大理寺卿轉頭朝莫太妃道:“的確是長喜帶著大理寺的衙役押解的靖安伯府的人和宗卷,但是到了大理寺之後,接手宗卷辦理移交手續的,是大理寺少卿辦理的,當時移交了哪些人那些宗卷過來,都有就記錄,現在長喜並不在現場,臣問少卿,有問題嗎?”

大理寺卿的話並不客氣,甚至帶了點尖銳。

莫太妃頓時心頭湧上火氣。

這些年,不論是後宮還是前朝,誰敢忤逆她。

臉色一冷,莫太妃道:“本宮不過是問一句......”

大理寺卿毫不客氣的道:“先帝爺留下的規矩,後宮不得幹政,不知道莫太妃娘娘如今在朝中身兼何職?”

大理寺卿公然對上莫太妃。

莫太妃勃然大怒,“你放肆!”

大理寺卿轉頭朝朝中舊臣道:“大家也看到了,如今的朝堂就是這樣,莫太妃發話,莫說我們,就是陛下和太子爺也不敢多嘴。”

皇上悚然一驚。

萬萬沒想到大理寺卿能說出這種話。

他原本是放縱莫太妃攪合,隻想將這件事趕緊混過去,他根本不想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