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闌一臉從容,抬腳往前走,“孤想散散步。”

長喜:......

你看我信嗎?

天寒地凍的,西北風快把樹吹斷了,您想散散步?

怎麼,是您最近呼吸不暢,需要風給你往嘴裏吹點氣嗎!

可祁闌要走回去,長喜也不能自己去追馬車,隻能悲憤的跟著這位神經病主子一起往回走。

之前下的雪還沒有融化,坐馬車不覺得,一旦走路,立刻能感覺到道路的不平和難行,好多路段積雪被馬車碾壓,結成薄薄的冰麵,走上去很容易摔倒。

京都。

薑意剛剛回去,還沒來得及換衣裳,太子妃跟前的嬤嬤便找上門。

“還請側妃娘娘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娘娘吧,我們娘娘自從養病,從未再有過任何爭寵之心,每日在自己院子裏足不出戶,側妃娘娘還要如何啊!”

那嬤嬤一進門,撲通就給薑意跪下。

嚇了薑意一跳,轉頭去看旁邊半斤和福寶。

半斤福寶齊齊搖頭,一臉茫然,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薑意一臉警惕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嬤嬤,沒去扶她,也沒讓她起來,隻是問,“你家主子怎麼了?”

那嬤嬤臉上帶著央求,眼底帶著壓抑的怒火,“側妃娘娘何必明知故問,是你讓人給我們主子的飯菜裏下了東西,現在我們主子上吐下瀉,側妃娘娘目的已經達成,我們主子遭了兩天的罪,可再這麼下去,人是會沒了的。

還求側妃娘娘開恩,讓大夫來給我們主子瞧瞧。”

薑意頓時震驚,“我讓人給她飯菜裏下了東西?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你要這麼說,那咱們得說道說道。

憑什麼就能證明是我給讓人給她飯菜裏下了東西!”

那嬤嬤答非所問,忽然淒慘大哭,“側妃娘娘饒命啊,側妃娘娘饒命啊,老奴沒有別的意思,老奴隻是想要給我們主子請個大夫。”

薑意站在那裏,垂著眼看她,忽然腦子裏冒出兩個字:表演。

嘿!

這演技!

嘿!

這手段!

這不都是她薑意穿越之前討生活用的剩下的?

轉頭在身後椅子上坐了,薑意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了兩口,一邊興致勃勃看這嬤嬤不知為何突如其來的表演,一邊幸災樂禍的說:“是不是有人告訴你,我昨兒和殿下一起去了風波莊,今兒和殿下一起回來的?

那可能讓你白費力氣了。

我是和殿下一起去的風波莊,也是今兒一早一起離開的,但是殿下半路有事,沒和我一起坐馬車回來。

你就是哭破天,他也不可能突然進門,然後正好撞上這一幕。”

說完,薑意落井下石的追了一句,“要不要哭,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嬤嬤哭嚎的聲音,頓時一停。

連樣子都懶得做,直接起身,絲毫沒有一丁點尷尬,坦然的姿態讓薑意都覺得自愧不如。

嬤嬤沉著臉看著薑意,“我家娘娘身子不適,需要太醫瞧病,側妃給請個太醫過來吧。”

薑意好笑的問:“你們自己不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