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陽侯夫人頓時驚怒,“哪個太醫,如此混賬!”

“是劉丙劉太醫。”嬤嬤道。

振陽侯夫人一愣。

劉丙?

這不是侯爺前幾日剛剛查出來的,投靠了太子的那個太醫?

若非太子妃疼的難以忍受,她都要以為這是太子妃做戲要除掉劉丙順便嫁禍薑意了。

劉丙明著在太醫院做事,實則為祁闌做事,其實侯爺並無實際證據,隻是靠著一些細枝末節猜測,前幾日才私下裏和她說了這個。

太子妃身在太子府,絕對不可能知道侯爺私下和她提的這件事。

壓下心中驚訝,振陽侯夫人一臉怒氣道:“劉丙人呢?”

嬤嬤忙道:“開了藥就走了,現如今可能在太醫院!”

“去,把他給我叫來。”振陽侯夫人轉頭吩咐自己的貼身婢女。

等她貼身婢女一走,振陽侯夫人問嬤嬤,“太子呢?可是回稟了?”

嬤嬤一下老淚縱橫,哽咽說不出話。

振陽侯夫人身後,太子妃更是哭的不能自已、

一看這個樣子,振陽侯夫人還有什麼猜不到的,火冒三丈,蹭的起身,“簡直不成體統!他堂堂太子,難道也要學那些小門小戶的寵妾滅妻不成!

簡直不像話!

薑意有了徐記傍身,太子爺跟著沾染一聲銅臭氣!

想要得到徐記的財力,也沒有道理就讓我們振陽侯府的人這般受委屈!

太子在哪裏!”

振陽侯夫人抬腳就往外走。

嬤嬤趕緊起身攔住她,“夫人息怒,太子殿下已經好久沒來看望過娘娘了,當初成親,他就不願意,如今更是嫌惡娘娘。

咱們隻要救了娘娘的命就好,老奴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和夫人說,但凡有的選,老奴也不會讓夫人參合進來。

太子明顯是要把咱們娘娘逼死了,好給薑意讓位,把薑意扶正了。

可憐咱們娘娘,從小琴棋書畫樣樣不落,家裏萬般寵愛,結果卻......”

嬤嬤聲淚俱下。

振陽侯夫人想到這些年為了培養陵兒,家裏所付出的那些流水的白銀,越發不能容忍她閨女被如此虐待。

“你隻告訴我,太子在哪裏!”

嬤嬤讓振陽侯夫人的氣勢嚇到,縮了一下,“在,在書房。”

振陽侯夫人一陣風的便衝了出去。

她一走,嬤嬤和太子妃對視一眼。

既然家裏當初選擇把她當成工具當做棋子,送到太子府,如今她在太子府過得不成樣子,那就不要怪她反手利用一把家裏了。

振陽侯夫人離了正院,一路帶著怒火,囂張跋扈的就往祁闌的書房衝。

跟在太子妃這邊伺候的一個小丫鬟一路小跑在旁邊帶路。

“夫人,就是這裏。”

等到了書房附近,小丫鬟止步不前了,一臉戰戰兢兢,“夫人恕罪,若是讓殿下知道是奴婢引路過來的,殿下一定會扒了奴婢的皮,奴婢還要伺候太子妃娘娘。”

振陽侯夫人不想聽她囉嗦,擺擺手自己抬腳就往書房走。

那小丫鬟一溜煙撤了。

書房門口,兩個守著大門的侍衛各人手持一把利劍,劍在鞘中,劍鞘一抵,彼此交叉,擋住振陽侯夫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