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陽侯夫人有嘴說不清。
祁闌慢條斯理的將外袍穿好,偏頭看他,“嶽母急急忙忙的衝進來,不會真的是迫不及待來看孤沐浴吧?”
振陽侯夫人一張臉紫紅,這才緩過來神誌,想起自己來到底是做什麼,可被祁晏捏了這樣一個把柄,底氣卻遠沒有之前那樣足,隻說:“太子妃身子抱恙,薑側妃給她請來的太醫卻說她是小產落胎,殿下連太子妃的屋門都不登,哪來的小產落胎!”
一麵怒斥,一麵心裏哭訴,我特麼的倒了哪輩子的血黴,竟然撞上這麼個場麵!
可又忍不住仔細回想,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麼?
好像就......看到了長喜的半個屁股?
振陽侯夫人臉色五彩斑斕,祁闌興致盎然,“這麼說來,嶽母是來讓孤給太子妃做主的?好說,不過......嶽母大人是覺得,孤這樣過去好呢,還是再穿條褲子過去好!”
振陽侯夫人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原地升天。
剛剛她一頭衝進去的時候,長喜隻顧得上給祁晏穿了個長袍,後來祁晏又給自己穿了個外袍,倒是把身體嚴嚴實實的遮掩了,可裏麵還灌空呢。
醬紅著一張臉,宛若一盤行走的醬牛肉,振陽侯夫人攥著帕子轉頭出去。
她一出去,剛剛還氣定神閑的祁闌,立刻彎腰給自己找褲子,“艸!這是個什麼奇葩,嚇死我了!”
長喜也翻白眼,“我的玉體都被她看了去,我還不能找她負責,我找誰說理去,殿下好歹我及時給你穿了衣袍。”
祁闌隻能同情的拍拍長喜肩膀,“一會兒我讓她賠錢,你覺得你的玉體,多少錢看一次比較合適?”
長喜:......
這話特麼的怎麼聽得那麼別扭!
但好像又沒有什麼問題。
猶豫了一下,長喜給自己的玉體報價,“一萬兩?”
祁闌:......
“你真貴,孤的話,可能五千兩就差不多了,不過一萬就一萬吧,孤寵你。”
長喜隻想給他一聲爆吼:滾!
祁闌笑的渾身發顫,轉頭穿褲子去了。
等兩人都穿好,故意在屋裏又吃了點點心喝了點茶水,磨蹭了一刻多鍾,才開門出去。
振陽侯夫人就立在院子裏等著。
起初還腦子不由自主的回憶剛剛衝進去眼前一擊的那一幕,後來就被西北風吹得有點全身發麻,腦子都快凍住了。
隻想拍門問問裏麵兩個穿個褲子怎麼這麼慢,可轉念一想,他倆萬一xxxx,可不就是慢,然後又轉念一想,她女婿竟然明知道她在外麵還要和一個親隨XXXX,血管子裏的血液一下就直飆天靈蓋。
終於。
在振陽侯夫人雙腳都凍麻掉的時候,祁闌和長喜總算是開門出來了。
振陽侯夫人盡管心頭怒火連連,但沒忍住,打量他二人臉色,想要窺探一二。
不過祁闌冷著臉,長喜冷著臉,誰都沒搭理他,從書房一出來,祁闌帶著長喜徑直就往主院走,連振陽侯夫人一眼都沒看。
振陽侯夫人氣不過,可又心虛,唯恐祁闌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自己不要臉也連累她,把剛剛的事嚷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