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聲打斷皇後,“難道你的所作所為不配一個懲罰嗎?朕隻是給你換個寢宮而已,並未做其他處罰!你自己做過什麼,你當真心裏沒數嗎?
月華宮清淨,朕希望你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來和朕說。”
說完,皇上轉身離開。
皇後絕望的癱坐在地,
怎麼會這樣。
她不過就是綁架了薑意的婢女,想讓薑意去把太子妃接回去,怎麼就鬧到了這一步。
內侍總管立在一側,恭順的催促,“娘娘,請吧,別讓老奴為難,陛下的脾氣您也知道,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也無用,等陛下火氣消了,您再好好解釋。
陛下再怎麼動怒,您也還是皇後娘娘不是。”
內侍總管的話讓皇後心頭一驚。
她現在是皇後,可莫太妃一直更喜歡的是四皇子的母妃,而皇上也偏愛四皇子,盡管之前皇上許諾過,絕對不會廢後改立......
“多謝公公提點。”
禦書房,偏殿。
皇上過來的時候,太醫剛好給薑意診治完畢。
“如何?”大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了,皇上抿了一口茶,問。
靜妃安安靜靜的坐在薑意躺著的床榻邊,沒說話。
太醫放下手中銀針,行禮問安,“啟稟陛下,薑側妃娘娘額頭的包著實撞得不輕,但並未留下什麼後遺症,應該是沒有產生血塊。”
“那包可會讓人產生窒息?”皇上問。
太醫搖頭,“不會,不過......”
“不過什麼?”
“薑側妃的脈象有些奇怪,按理說,薑側妃身上隻有額頭一處傷,雖然凶險,但不要命,可薑側妃的脈象卻是絕脈,並且現在都沒有轉機。”
“絕脈?”皇上一時間心頭猜測動搖,
他原本以為,是薑意耍把戲騙過了皇後,讓皇後以為她死了,然後露出皇後的馬腳。
難道不是嗎?
太醫是太醫院的院使,皇上的脈案向來都是這位院使大人負責,皇上對他的信任是百分之百的。
斟酌了一下,太醫道:“按照常理,薑側妃娘娘這個年紀,又沒有常年纏身的疾病,就算是頭部受到撞擊,但她現在意識清醒,視力正常,這脈象就該恢複如常。
可薑側妃並非如此,她的脈象,像是將死之人。
臣......”
太醫抱拳作揖。
“陛下不如再請幾個太醫一起來看看,臣有些惶恐。”
皇上朝床榻那邊看去。
靜妃守在薑意一側,臉色蒼白,眼眶發紅,嘴唇緊抿著沒有說話。
若論樣貌,整個三宮六院,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靜妃的。
皇上腦子裏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繼而覺得這話出現的十分不合時宜,皺了下眉,皇上又看向薑意、
薑意躺在床上,沒有閉眼,正盯著帷幔也不知道看什麼。
皇上清了一下嗓子,朝薑意道:“你當時,為何要撞柱子?”
薑意眼珠動了動,掙紮著想要起來。
皇上抬手手掌衝下,向下略微壓了一下,“不必,這樣說就行。”
靜妃摁著薑意躺好,薑意便沒有再強行起來,隻躺著,但也不敢直視皇上,依舊盯著那帷幔,“因為皇後娘娘說,振陽侯府是妾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