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男子,瞧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青色的衣袍,手裏提著一把劍。

在紙質的山水圖上,因為人物太小,根本看不清他手裏拿著什麼。

現在人物躍然於石門上,一切被放大,這人物就看的清清楚楚。

不光能看到他手裏的長劍,甚至能看到他頭上的鬥笠,和後背......一處傷口。

青色的長袍因為後背的傷口流血而變成黑色。

刑部尚書忽然開口,“外麵那具屍體,就是薑側妃娘娘的爹爹,後背也有一處傷口,雖然屍體已經腐爛,但是那傷口還是能判斷的出來,隻不過不是致命傷,死的時候,傷口應該已經愈合。”

這話一出,讓大家看這幅圖的眼神愈發變得淩厲而充滿探究,

人物越來越完整。

身體出現完畢之後,該是脖子和腦袋。

“沒脖子!”

在紙質版的畫麵上,人物的腦袋和脖子是分離的。

可在這個畫麵上,這個人物沒有脖子,身體上麵一截是空的,然後直接畫出了腦袋。

祁闌閉了閉眼,等到人物全部出現,他腳尖點地縱身飛起,朝著空出來的脖子位置飛過去,把手裏的水晶球摁在那個位置。

哢嗒。

水晶球摁上的一瞬,大門中間位置立刻出現一個環狀的凹槽。

“這個凹槽是不是放戒指的!”長喜立刻朝那凹槽奔過去。

祁闌的手還舉著水晶球摁在脖子的位置,長喜接了戒指,放到凹槽裏。

剛剛放進去,沉重的大理石大門便緩緩挪開。

“這機關也太絕妙了。”崔世清連連驚歎。

大門之後,是一間密室。

床榻書桌,桌椅板凳,花瓶書架,屏風恭桶,整個密室中,一切物品,應有盡有,甚至還有裝點心的碟子。

那碟子裏還有半塊沒吃完的綠豆餅。

崔世清和刑部尚書一起瞧向那綠豆餅,一個見多識廣的商人,一個查案多年的刑部尚書,幾乎異口同聲,“這點心,大約是十天前的!”

十天!

也就是說,至少在十天前還有人來這密室。

是誰!

長喜在密室裏搜查一圈,確定密室裏沒有人。

祁闌在書桌前停留,桌上擺著一張展開的宣紙,旁邊放著筆墨和一大盒子石綠石青朱砂那些顏料......

在這裏的人,曾經在這桌上畫畫。

是誰?

是畫上的人嗎?

還是誰?

密室中搜查一圈,並無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一行人離開密室繼續順著密道往前走。

這密道極其的長,薑意感覺走了足有一個多將近兩個時辰,終於到了另外一道石門前,

有了上次的經驗,祁闌再次舉起那夜明珠。

隻不過這次,他是在石門的右前方找到了夜明珠起作用的位置,在光線的照耀下,石門上再次出現一幅山水畫。

“怎麼還是之前那副山水畫。”崔世清嘀咕。

長喜抱臂站在旁邊,手裏捏著那戒指,隨時等著開門。

“不對!”刑部尚書忽然開口,“之前那幅圖,殿下站在的位置是左側前方,那意味著是夕陽即將落山,而這幅圖,殿下站的是右側前方,這意味著朝陽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