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仿佛當真是一個為祁闌著想的慈父,口口聲聲全都是為他著想。
祁闌卻道:“可是他和兒臣說,兒臣並非您的親生兒子,兒臣的生父是先皇子。”
皇上頓時心跳一顫。
他怎麼會聽祁闌這種胡扯,一定是祁闌自己知道了什麼,他就知道,祁闌絕對知道了什麼
就在皇上要張嘴一瞬,祁闌搶先,“他和兒臣說,他找到了伺候先太子的人,要讓兒臣知道的明明白白。”
這下皇上震愕驚懼又狐疑升騰,“什麼?”
祁闌頓了頓,虛弱的大喘兩口氣,“他說他找到了當年伺候先太子的人。”
這是當初他剛剛成親那時候,蕭將軍送來的消息,祁闌一直壓著不知道這個消息要如何利用,現在倒是個契機。
畢竟那幅畫出自振陽侯府。
密道之中也有同樣的畫。
這密道這屍體已經和振陽侯府有關,祁闌得把這水,徹底攪渾。
“上次兒臣去振陽侯府是打算將太子妃接回來的,但是振陽侯夫人說,振陽侯新得了一些字畫,兒臣對王成明的字畫感興趣您也知道,所以兒臣就去看了字畫。
兒臣前腳看字畫,後腳太子妃就出事了。
兒臣這些天一直在仔細回想那天的事,兒臣覺得他們是故意害死太子妃的,一定是太子妃知道了什麼秘密。
振陽侯府出事那天,第一次爆炸是從振陽侯的書房炸的。
而兒臣在振陽侯的書房看到的字畫,帶著一股子邪性的詭異。”
“什麼詭異?”
“那是一幅山水圖,但是山水圖上的行人卻畫了個死人!”
皇上瞬間瞳仁緊縮。
祁闌道:“乍一看看不出來,但是因為兒臣喜好字畫,就放大了看,看的清清楚楚,那行人的腦袋和脖子是分家的,腳是豎立著懸空在地麵之上的。”
祁闌頓了頓聲音,緩了緩氣。
“若是如此都不能判定振陽侯要害兒臣,那兒臣......無話可說。”
皇上心跳如雷,耳朵嗡嗡直響。
先是凝水鎮大規模爆炸,再是振陽侯府爆炸,書房炸了卻沒炸死振陽侯偏偏在之後幾天太子妃沒了......
皇上霍的看向停在當地的棺槨。
這棺槨,是從凝水鎮挖出來的。
到底是振陽侯府敗露了什麼,還是振陽侯府想要告訴世人什麼,振陽侯府在搞什麼把戲!
對,還有皇後,皇後也是振陽侯府的人,偏偏皇後寢宮發現了密道,而那密道......
皇上眼睛一眯,看向那棺槨。
這棺槨的大理石板,和皇後寢宮發現的大理石板是一模一樣的。
祁闌絕沒有可能提前知道皇後寢宮的密道是什麼樣的,因為他用的是忠於莫太妃的禁軍統領,所以這棺槨也就絕對不可能是祁闌安排的。
那是誰?
振陽侯府?
還是誰?
皇上驚疑的站在當地,盯著那棺槨裏的人,眼底臉上都攀爬上殺氣。
誰都別想糊弄了他!
正說話,外麵傳來動靜,緊跟著禦書房大門被推開,內侍總管帶著刑部尚書和一名仵作進來。
行禮問安,皇上沒多廢話,直接讓他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