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隻是為了查案,現在多了薑意這一層私人感情的成分,祁闌就更想直接將振陽侯府徹底摁趴下。

“給宮中遞話,讓他放料。”

“是。”長喜得令,“另外,咱們派去蘇州的人已經傳回消息,蘇州織造那邊已經搞定了,不會說出多一匹金絲雲錦的事,這金絲雲錦能把莫太妃鎖死。”

祁闌就道:“不著急,一樣一樣來,皇上派去蘇州的人,讓他耽誤耽誤,等我們把振陽侯處置了,再讓他順利回來。”

“明白!”長喜領命而去。

振陽侯府。

被二踢腳炸的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振陽侯驚怒交加的拍打床榻,“皇上他瘋了?竟然要圈禁振陽侯府,他是老糊塗了,忘了我們府上世子是做什麼的了!”

振陽侯夫人抹淚道:“侯爺,眼下如何是好,我們連消息都送不出去,世子那邊根本不知道我們在京都遭什麼罪。

聽外麵守衛的禁軍說,皇後被褫奪了身份丟入刑部大牢了。

皇上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到底為什麼啊!

若說因為密道的事,可皇上早就在查密道了,為啥偏偏現在對我們家下手,早朝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振陽侯讓她哭的心煩。

“世子那邊自然會有人送消息,你閉嘴,管好府中內眷下人不許出亂子!”深吸一口氣,振陽侯穩住心頭怒火,“來人,扶我出去,我要去見陛下。”

振陽侯的貼身隨從當即上前將他扶了下來。

隻是振陽侯身子還弱,走不得太多的路,隻能用軟轎抬了。

一路抵達振陽侯府大門,振陽侯怒斥,“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放行!”

當值的禁軍副統領麵無表情的道:“侯爺恕罪,卑職奉陛下之命把守此處,沒有陛下口諭,臣不敢瀆職。”

“你算什麼東西,就你也敢攔著本侯?給我拿下!”

振陽侯怒氣衝天一聲吼,當即府中養的暗衛上前,直撲禁軍副統領。

禁軍副統領當即拔刀反抗。

隻可惜,他一個副統領怎麼抵得過功夫毒辣的暗衛。

“陛下!”

禦書房,皇上剛喝完一碗順氣安神湯,內侍總管忽然一臉凝重的進來。

皇上心頭尚未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又湧出,不耐煩道:“又怎麼了?”

“振陽侯求見。”內侍總管覷著皇上的麵色,不安的回稟。

果然,他聲音落下,皇上一下臉色陰沉下來,啪的一拍桌子,“放肆!禁軍怎麼當值的!”

內侍總管垂頭不敢多言。

皇上怒斥,“去,把禁軍副統領給朕叫來,他是不是活膩歪了!”

內侍總管領命而去,不過片刻,外麵又有一個小內侍瑟瑟發抖隔著禦書房的大門回稟,“陛下,振陽侯求見。”

皇上當然知道振陽侯就在門外!

這個被他圈禁了的老東西,他怎麼會這樣輕易就見了他。

要見也是先把禁軍副統領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處置了再說。

原以為自己恩賞他一個統領的位置,他能感恩戴德,結果轉頭卻投靠了振陽侯?

狗東西!

皇上沒說話,門外的小內侍就不敢放行振陽侯,振陽侯能在自家門口讓暗衛將禁軍副統領趕走,卻不敢在禦書房門口放肆,隻能耐心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