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皇上吩咐內侍總管,“派個太醫去給副統領瞧瞧,另外送些補品過去。”
內侍總管明白,這是皇上一來想要支開他,二來想要驗證一下副統領是不是真的受傷嚴重。
心裏嗤笑一聲,內侍總管恭順領命。
內侍總管一走,振陽侯被一盆冰水透心涼的澆心。
本來就是假裝暈倒,咬牙忍受了這盆冰水,振陽侯心中惶恐驟升的“醒來”,一骨碌爬起來,砰砰就給皇上磕頭。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臣爹娘去世的早,隻有皇後娘娘這一個妹妹,在娘家的時候難免驕縱了些,這些年老臣一直規勸著她。
她雖有些霸道,但絕對沒有壞心。
那密道之事,老臣一直想要進宮和陛下解釋,可是無奈身體不適,屢屢耽誤,陛下息怒啊。”
皇上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看著他。
畢竟,什麼都不說的時候,是最高深莫測的時候。
振陽侯果然臉上驚懼之色加重。
“陛下開恩,娘娘若是說了什麼話,那必定是扛不住刑部重刑,屈打成招,或者心中生了怨氣胡言亂語,她對陛下,從少女時期便是愛慕,一顆心全在陛下身上。
至於那密道,老臣知道,皇後娘娘當初是準備將那密道的事情告訴陛下的,是老臣攔住她。”
皇上微微眯了一下眼,
振陽侯哭天抹淚忠肝義膽的道:“太子祁闌究竟是何身份,陛下與老臣都心知肚明,當年的事......”
這話音一頓,振陽侯沒有加深這個話題,隻是點到為止。
卻讓皇上眉心重重一跳。
振陽侯繼而道:“密道,老臣原本是想要留著當做一條應急之路的。”
“畢竟當年先太子在戰場出事,咱們並未找到屍體。”
振陽侯真誠的看著皇上。
“老臣這心裏,這些年始終不踏實,以至於當時皇後意外在她寢宮發現那密道,老臣便沒讓她和皇上說。
宮中畢竟人多眼雜,這些年,太子爺在宮中也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勢力,臣怕有個萬一......”
皇上微微眯了一下眼,看著振陽侯,“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真正激怒皇上的,可不是密道。
而是那佛龕。
但皇上不會主動說出來。
畢竟他說的越少,惶恐不安的振陽侯就可能說的越多。
振陽侯看向皇上,腦子裏是內侍總管在外麵的那句話:皇後招了,他不該來。
他不來,是不是皇上對皇後招的內容還沒有深信不疑,他來了反而顯得心虛?
振陽侯一時間懊悔的腸子發青。
可皇後到底招了什麼!
仔細回想這些年皇後知道的那些事,能把皇上激怒到將皇後丟到刑部的,振陽侯猶豫一下,結結實實給皇上磕了十分響亮的一個頭。
“陛下,太子妃的是,老臣不是不與陛下回稟,隻是......老臣實在沒有臉麵和陛下說啊。”
皇上人都驚呆了。
太子妃什麼事?
壓著眼底湧上的八卦之色,皇上沒說話,依然保持一張冷漠臉,
振陽侯頓了頓,反手啪的刪了自己一巴掌。
“老臣也沒想到,她能有這樣的心思,原以為她在太子府過得不開心,老臣也是好心,將她接回家小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