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擰眉,“不會,如果是直接撕破臉,你父皇早就褫奪了他太子封號。”
四皇子嘲諷,“他手裏有皇祖父留下的軍權,父皇怎麼可能動他。”
珍妃搖頭,“振陽侯府的世子不也手握十萬大軍在邊疆戍守?雖說軍權在陛下手中,但是自古以來,誰帶兵,這將士和誰親,振陽侯府要真的反了,那十萬大軍難道還能聽陛下指揮?
可陛下不是一樣廢後,將皇後毫不留情的關了刑部大牢,現在振陽侯也被關了。”
四皇子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緊緊的一抽,朝他母妃看去。
珍妃和四皇子對視,片刻後道:“你父皇,沒有動廢黜祁闌的心思。”
“那我咋辦!”四皇子頓時急了,“這些年,父皇日日都透著對祁闌的厭惡,滿朝上下,誰不知道父皇不喜歡這個皇祖父立下的太子,都等著祁闌被廢呢。
父皇在其他皇子裏最喜歡兒臣,兒臣也一直覺得父皇最喜歡兒臣。
可現在......莫太妃娘娘病了,振陽侯府垮了,皇後娘娘人都沒了......”
四皇子越說越驚恐。
“母妃,所有支持兒臣的人,好像都一夜之間坍塌了,兒臣怎麼辦?父皇這些年對兒臣的看重,難道隻是一個幌子?他其實還是看重祁闌?”
珍妃心頭也不安。
“你去看望莫太妃,不是進去見了麵嗎?莫太妃就沒說什麼?”
四皇子搖頭,“莫太妃隻摸了摸兒臣的臉,說兒臣長得好。”
珍妃:......哈?
要不是莫太妃和四皇子的倫理身份擺在這裏。
她都要懷疑莫太妃想要XXX四皇子了。
“就沒說別的?”
“沒,隻說讓兒臣在父皇麵前好好表現,兒臣還沒且待多久呢,內侍總管那邊就傳話,說父皇傳召兒臣,那時候兒臣還不知道父皇病了,隻知道莫太妃病了。
兒臣想父皇向來看重莫太妃,所以兒臣就沒有立刻去父皇那邊,而是又賠了莫太妃一會兒。
母妃,兒臣是不是做錯了?”
珍妃心亂如麻,“母妃也不知道,但是......連莫太妃都裝病了,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有點大,而且以往禦書房那邊咱們都能打聽到消息,這次卻什麼都打聽不到。”
“父皇是不是要真的傳位給祁闌!母妃,祁闌要是登基,咱們都得不得好死!”四皇子騰的從椅子上起身,地上徘徊兩圈,“不行,母妃,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你要幹什麼?”
“父皇不是一直懷疑祁闌不是他親生的麼,前幾天宮中不是傳言,說靜妃娘娘其實就是前太子爺的太子妃麼,咱們不如給他把謠言坐實了,就是祁闌是前太子爺的種,這樣,父皇再怎麼都得把祁闌收拾了。
母妃,父皇的身體真的不大行,我怕他突然就斷氣了。”
珍妃讓四皇子這話嚇得心驚肉跳,“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你先別著急。”
這廂四皇子和珍妃千愁萬緒。
禦書房。
被內侍總管派去的影衛已經去了四皇子的血,將結果帶回給皇上,“陛下,這瓷白瓶兒中裝的便是四殿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