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很快有丫鬟捧茶端果子。

“娘娘有什麼想吃的,我讓他們準備。”趙月兒笑著問。

薑意擺手,“不用,來之前半斤烤了鴨腿,特別好吃,我吃完一整個,現在特別飽,倒是茶水喝兩盞,去去油。”

薑意說的眉眼彎彎,帶著一股子天真爛漫的笑。

讓崔世清兩口子心頭懸著的那口氣也就散了去。

兩口子也就心照不宣的誰也沒問誰麼,隻陪著薑意聊天。

薑意來是為了來求藥膏子的,但是來了又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開口,再說,要真有把祁闌搞萎的藥膏子的話......會不會好好一個太子直接就讓她給弄成太監了,以後都後繼無人了。

薑意又覺得自己有點缺德。

心裏猶豫不決,正閑聊,外麵忽然進來一個小廝回稟,“老爺,靖安伯府來人求見。”

崔世清一臉疑惑,看了薑意和趙月兒一眼,納悶兒道:“靖安伯府?誰來了?”

傳話的小廝回稟道:“是靖安伯府管事,說是有要事求見,讓門口守門的小廝務必傳話。”

說完,那小廝拿出一個銀錠子。

“這是守門的小廝收的那管事的謝禮,他不敢留著,讓奴才一起拿過來。”

一個十兩的銀錠子,就為了讓人家給他遞一句話。

崔世清朝薑意看過去。

薑意想了一下,祁闌如今進宮去收之前布的局,這局裏自然也包括了靖安伯府,現在靖安伯府突然找到徐記門上,總不能是要向徐記求助吧。

斟酌一下,薑意朝崔世清道:“崔伯伯見他一麵,我聽一下。”

趙月兒立刻起身,“這邊正好有個碧紗櫥,我陪娘娘在那邊小坐。”

薑意跟著趙月兒進了小花廳側麵的一個小內室。

外麵小廝很快將靖安伯府的管事帶了進來。

花廳已經收拾過,隻餘下崔世清的一盞茶,待那管事進來,崔世清並未讓小廝再捧茶,隻是臉上帶著不溫不淡的漠然,看著那位管事,沒開口。

靖安伯府,莫說是管事,就是一條狗,在其他狗麵前都是趾高氣揚的。

何曾被個商戶羞辱。

但今非昔比,那管事拉下臉來賠笑,“這次來求見崔掌櫃,主要是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想要和崔掌櫃商量。”

崔世清冷笑,“咱們之間何至於用商量這個詞,我們徐記小門小戶受不起。”

“別,別,崔管事如此就是妄自菲薄了,誰不知道徐記家大業大富可敵國,我也不和崔管事賣關子,我就直說了。”

崔世清沒請他入座沒給他遞茶。

但他猶豫了一下,自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

“是這樣的,早些年薑側妃娘娘的親生父母,也就是我們府上的三爺和三夫人,不是走貨的時候遇到了意外麼。”

他開口就提這個,坐在內室的薑意頓時神色一凜。

趙月兒怔了一下,趕緊輕輕在薑意後背捋了兩下,無聲的安撫她。

“當年發生意外,我們家老夫人就傷心難過的不行,就逼著伯爺去找那悍匪,要給三爺和三夫人報仇,這些年來......雖說日子久了找人不易,但是古話說得好,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