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緩了幾口氣,“凝水鎮......我們老夫人每年都要去一趟凝水鎮,但是具體去做什麼我不知道,老夫人每次去都是自己去。”
崔世清冷笑,“自己去?她一老太太,就不怕路上遇到什麼打劫的?”
“老夫人帶了暗衛。”
“暗衛在哪?現在在哪?”崔世清再問。
“就在靖安伯府,那是老夫人的專屬暗衛,如果老夫人有危險,暗衛肯定會保護的。”
“幾個?”
“兩個。”
“上次太子府,薑側妃娘娘發生意外險些入葬,你們靖安伯府的人衝入太子府,那時候正好遇上太子府遇刺,那時候老夫人的暗衛出來了嗎?”
“那我不知道啊。”管事誠懇的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上次在太子府,我沒有同去。”
“我要見那暗衛。”崔世清直接道:“車夫也行。”
“車夫恐怕不知道什麼,我聽車夫說過,老夫人每次去凝水鎮,都是讓車夫獨自在凝水鎮的酒樓等著,老夫人自己離開,所以老夫人去了哪車夫不清楚的。”
“清不清楚,我說了算。”崔世清看著管事,聲音頓了一下,“別不是,這車夫是你兒子?”
管事頓時臉色一變。
崔世清大笑,“還真是,你是靖安伯府那麼大一個府邸的總管事,自己的兒子就給老夫人趕車?你也真舍得......還是說,這兒子見不得人?”
管事臉色漲紅。
崔世清知道自己大概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他對這種事暫時沒有興趣,“我要見這車夫和老夫人的暗衛,車夫好說,我自己想辦法,暗衛,就辛苦管事大人幫忙想個法子,如何才能見到。”
“我,我知道有一個暗衛,他和老夫人跟前貼身嬤嬤的孫女嬌杏走的近。”管事一雙眼空洞洞的,泛不起什麼光澤,說完,忽然一把抓住崔世清的衣袍下擺,“你會放了我,對不對?”
崔世清嘴角揚著一點笑,將自己的衣袍下擺從他手中拽出,“等我確實聯係到這位車夫和暗衛,就送你離京,趁這個時間,管事大人也想想自己想要去哪。”
說完,崔世清吩咐:“帶他下去,讓大夫給他瞧瞧,藥膏撿好的用。”
一聽崔世清這吩咐,管事那懸著的心頓時鬆了一大半。
他什麼都招了,再回靖安伯府肯定是回不去了,而且他心裏也清楚,靖安伯府是被逼急了狗急跳牆才讓他來找崔世清。
回不去也好,回去不也好。
管事被抬走,心裏安撫自己。
崔世清轉頭進了花廳。
剛剛管事的那些話,盡管他說的聲音不高,但是薑意和趙月兒已經從內室出來,就站在花廳門口,倒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暗衛的事,我讓太子府的人辦吧,他們更有經驗一些。”薑意沒有過多征詢崔世清的意見,直接拿了主意。
因為她知道,崔世清心裏最大的顧忌就是怕她受委屈。
徐記隻是商戶,在做那些背地裏陰暗的事,必定不如太子府,祁闌手下那些人跟著祁闌這麼多年一路走來,什麼風浪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