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妃氣的臉色發青。
“別和我說這些,你父親早就不在了,若不是看在當年你父親對我有恩的份上,我會參合你們這破事?我為什麼容不下薑琦?因為她不光蠢,還妄圖把雲陽伯府斷子絕孫!
她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她嫁進去短短一個月功夫,雲陽伯府出了多少事?
懷孕的突然流產,險些大人都保不住,騎馬的摔斷腿,讀書的毀了容,這不是薑琦做的?
她若是不過分,我能對她下手?”
嬤嬤急道:“兩位主子,別吵了,現在是找人要緊啊!”
一句話,把兩人的爭吵打斷。
莫太妃重重哼了一聲,“不用找,人肯定是被祁闌弄走了,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但是祁闌今兒不在京都,他去定州了,千真萬確的去了,不光他去了,他跟前的那個長喜也去了,薑意在祁闌去定州之後就去了溫泉莊子上玩了。”靖安伯府老夫人說。
“蠢貨!就是因為都不在,所以才是他們做的,不然都在京都,人沒了,不是正好懷疑他們?這手段也就騙騙你這種蠢貨!”莫太妃讓氣的口不擇言。
靖安伯府老夫人,堂堂前朝公主,被自己當做工具人的人如此羞辱,氣急之下,抄起手邊一隻茶杯就朝莫太妃砸過去。
“你瘋了!”莫太妃身子一偏,躲開,怒斥,“你再撒潑,別怪我不客氣,我若不念舊情,莫說一個薑琦,你整個靖安伯府我都能讓他灰飛煙滅,你試試!”
她滿目戾氣的怒吼。
讓靖安伯府老夫人一怔,整個人僵在那裏。
莫太妃捏著昏昏漲漲的眉心,“別撒潑,處理正事要緊,我問你,你把我弟弟他們挾持之後,我放在他那裏的東西你可都帶走了?”
靖安伯府老夫人心頭裹著怒氣,裹著不甘心,裹著恐懼,裹著憋屈,沉默須臾,嗯了一聲。
莫太妃道:“人肯定是祁闌帶走的,毋庸置疑,帶走之後肯定會審問,東西在你那裏,咱們暫時無礙,就算是我弟弟他們忍不住酷刑招了,祁闌也找不到什麼。
眼下......”
莫太妃攥了一下拳頭。
“我們要先發製人!”
嬤嬤眼皮一抖。
靖安伯府老夫人問,“如何先發製人?”
莫太妃冷笑,“你不是成天說我不替你父王報仇,貪圖享受嗎?今兒夜裏,就讓四皇子登基!”
靖安伯府老夫人頓時眼底瞳仁一顫,“如何?”
莫太妃道:“我這些年拿到的那些把柄,足夠讓朝廷那幫蛀蟲聽話,皇上病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太醫院我有人。
太子正好遠在定州。
皇上一旦駕崩,立刻宣布四皇子登基。”
莫太妃麵色肅然凝重。
靖安伯府老夫人一顆心砰砰砰跳的就快蹦出嗓子眼,“行,行嗎?”
夜黑風高。
看似平靜的宮中,風卷雲湧。
禦書房。
皇上剛剛喝了安神湯入睡,忽然被驚醒。
皇上這一陣子睡眠都不好,屬於那種螞蟻打個嗝兒都能把他吵醒的狀態,更不要說禦書房外麵回廊下激烈的說話聲。
睜眼,皇上眼底帶著一股強烈的惶恐,轉頭朝窗戶外麵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