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意也笑,“殿下也要成昏君了。”

祁闌不反駁,還點頭嗯,“是啊,要成昏君了,太子妃嫌棄不?”

他離得薑意那麼緊,呼吸糾纏間,薑意承認自己這一刻心猿意馬,“我讓半斤去告訴崔伯伯,我要同你去漠北。”

祁闌笑,“你可以說的直接點。”

“什麼?”

“你已經喜歡孤了。”祁闌語落,親上去。

寬大的書房偏殿,偏偏裝不下這濃稠的曖昧和令人耳紅心跳的摩挲聲。

耳鬢廝磨好一會兒,祁闌才忍著辛苦鬆了薑意,咬牙切齒,“遲早把你辦了!”

薑意抱抱祁闌的後背,“辛苦你了。”

祁闌繃著的俊臉硬是沒遭住這句話,一下笑出來,“拿你沒轍,怎麼就那麼怕?”

薑意心道:原主那天晚上直接被你弄得升天了,我難道不怕死嗎?

原主不原主的薑意不敢說。

但也小小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其實吧,就是,就是怕疼。”

祁闌一愣,“疼?”

旋即反應過來,臉色有點難看,或者,準確的說,是難堪,“孤......那天晚上,弄疼你了?”

薑意:......

那天晚上又不是我,是原主啊喂。

好在祁闌說完,也沒真的等薑意回答,又道:“那天,孤被氣到了,你給孤下的藥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宮裏......皇上的家宴,孤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薑意一怔。

所以,那天晚上,祁闌其實是中了藥?

祁闌頓了一下,又說:“孤也不是什麼人都睡的,那天如果不是中了藥不清晰,不會和你......那樣的。”

後來藥勁兒過了,祁闌火氣極重,不然也不會順勢把薑意留在府中想要用薑意去惡心振陽侯府。

“孤和你的開始,並不好,但是後來孤一直盡量對你好了。”

祁闌說的磕磕絆絆。

驕傲又脆弱的太子爺,難得低頭。

薑意心疼,“我又沒說殿下對我不好,我就是說,害怕疼麼,你......別那麼疼就是了。”

祁闌滿臉的垂喪懊惱一僵,一點一點看向薑意,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小太子妃這是......終於鬆口了?

祁闌一個響亮的親吻在薑意臉頰落下,然後笑道:“孤真應該給皇上上三柱高香,感謝他這騷操作,是不是?”

薑意到底有些不好意思,抿唇沒說話。

祁闌揉了揉她發頂,“放心吧,不用擔心你相公。”

得知薑意願意侍寢了,祁闌連稱呼都改了,簡直一個喜不自勝毛頭小子,一點太子爺素日的威儀都沒了。

“剛剛和他們商議好了,已經定下的安排,二皇子監國的時候,孤稱病,不會我會稱病,不會見他。

這些年,一直奔波,孤也想歇一歇了,這次皇上要轉移權利,就讓他自己玩個痛快吧,孤不陪他了。

正好,空出這個時間,孤教你認字。”

薑意坐在桌案上,看著祁闌,眼底是擔心,“萬一皇上趁你稱病,直接廢了你呢?”

祁闌就道:“他不敢,他雖然慫,窩裏橫,但是他還想名垂青史,若是廢了我,他那幾個兒子,沒有一個能撐得住這個江山不說,一旦鬥起來,你說他但不擔心再出來一個第二個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