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皇上驀的想起來。
先帝爺離世之前,是在餘杭置辦了幾處產業,都是給了祁闌,甚至專門派人去打理,受益就是祁闌。
那些產業他也派人打聽過,據說是經營的不錯,但也不至於大火,定多也就是年收益十萬左右。
難道是他打聽的不夠清楚?
看著皇上臉上浮出的狐疑,戶部尚書猶豫了一下,解釋幾句。
“陛下,按照現如今京都的物價,宮中宴席,中秋宴那樣的規格,一場宴席的飲食操辦下來,有五百兩銀子足矣。
四季衣裳,按照最好的蜀錦雲錦那些規格,每個季度按照二十套衣服來置辦,有三千兩銀子足夠。”
他想告訴皇上,太子如果是走自己產業的銀錢的賬,完全足夠養活他自己。
可這話落在皇上耳中,那變成了,“這樣算來,太子豈不是比國庫都要富有?”
戶部尚書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陛下,國庫是每年各地上交稅款兩次,每次上交稅款起碼都是幾百萬兩的總數,一年下來,累計一千多萬兩。
如果是正常支出,久了不多說,三年朝廷理應有一千五百兩的餘款才對。
這個數目,是太子爺那裏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戶部尚書說到這一步,皇上才明白過來。
不是國庫賺的少,是國庫花的多!
明白過來之後,皇上臉上的愁雲一下就濃鬱下來。
正說著,外麵通稟,太子到了。
消失了數日的太子,總算是出現了。
可出現的這個時間,皇上卻又不是很想見他。
人都來了,又不能再攆走。
“你這些日子病的可是清減不少。”祁闌進來,皇上沒什麼好臉色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有些蒼白,心下冷笑他還做戲做全套,不免又冷嘲熱諷追補一句,“先帝爺給你留了那麼多產業,也養不好你的病?”
祁闌被皇上這莫名其妙的酸意說的有點無語。
就算是再沒有帝王的氣質,在這位置上坐了這麼久,多少也該有些浸染啊。
祁闌就沒接皇上這話。
皇上心裏不痛快,看他越發不順眼,“到底是什麼病?怎麼太醫瞧了說是無礙,你偏偏不能上朝?”
祁闌道:“偏頭痛,發作起來疼的要命。”
他這樣說,皇上倒是無話可答,偏偏皇上心裏憋屈,“你倒是會病!”
戶部尚書簡直無語到家了。
這都是屎要拉到褲子裏了,皇上怎麼還不著急呢。
不得不提醒,“陛下,凝水鎮賑災的錢款您看?”
皇上指了祁闌,“凝水鎮的案子一直是太子在辦,你去找他。”
直接推了出去。
連戶部尚書都想罵一句不要臉。
可他又不能真的罵,隻能朝祁闌道:“殿下,凝水鎮災後重建,陛下禦批八萬兩,您......”
祁闌冷著臉說:“既然是禦批,自然是走國庫。”
二皇子冷笑,“先前凝水鎮的賑災,也是走國庫?”
祁闌朝二皇子道:“先前不走國庫,因為先前陛下不給禦批,如今凝水鎮是你在辦,陛下禦批了,你該感恩戴德。”
二皇子被他一噎,“父皇說了,這案子如今還是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