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薑意差點就一口氣沒有上來。
天爺誒!
“明衝叔是你家的狗?”難以置信的問。
小孩兒點頭,“對呀,我爹說,明衝叔的娘也叫明衝叔,生了明衝叔沒多久,明衝叔他娘就沒了,明衝叔的娘的娘,也叫明衝叔。”
一條母狗叫明衝叔!
不愧是你家!
“那你說你爹總和明衝叔吵架?”
小孩兒昂了一聲,“對啊,我爹一喝酒,就要去和明衝叔說話,說一會兒就要和人家吵,明衝叔嫌他煩,要躲開,他還要追著吵。”
“吵架說什麼?”祁闌問。
小孩有點怕祁闌,祁闌一開口,他頓時打了個哆嗦。
結結巴巴,“說,說當年不該聽明衝叔的,說,說他現在什麼都沒了,說,說明衝叔毀了他。”
“你外祖是誰?”祁闌又問。
小孩兒就道:“就是外祖啊。”
“外祖在哪?”祁闌又問。
小孩兒道:“外祖在桌上。”
祁闌:......
薑意:......
神特麼外祖在桌上。
腹個誹,一下反應過來。
外祖是過世了?
“桌上的木牌?”薑意問。
小孩兒手裏羊肉吃完了,又伸手討,薑意幹脆把一個烤羊腿都給他。
他頓時笑嘻嘻接了,“對呀,外祖在桌上,舅舅也在桌上。”
“你外祖和舅舅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祁闌問出這話,摩挲著杯子的手指忽然停住了動作,將那杯子攥緊。
薑意隔著這麼遠都感覺到祁闌有一口氣提在那裏。
小孩兒嚼著肉,吃的噴香。
“當然認識了,我三歲就識字了,我娘就是讓我看著木牌學字的。”
薑意:......
你娘真另類。
小孩兒道:“我外祖叫明衝叔啊!”
薑意:......
你外祖也是一條狗?
祁闌也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憋在心口的那一口懸著的氣都卡住了。
喝了口水,緩了緩,才又問,“那你舅舅呢?也叫明衝叔?”
小孩兒搖頭,“那不行,我舅舅怎麼能和狗叫一樣的名字!”
薑意:......
祁闌:......
你也知道那是和狗一樣的名字啊。
所以你外祖是罪有應得憑本事得到的名字?
祁闌扶額,“你舅舅叫什麼?”
小孩兒道:“我舅舅就叫舅舅啊。”
薑意:......
祁闌:……
如果我犯了罪,請讓律法懲罰我,而不是派一個孩子來折磨我。
薑意深吸一口氣,“平時你娘親提起舅舅,就說舅舅如何如何,可你娘親若是和你爹提起你舅舅呢?或者那木牌上寫著的字是什麼,你知道嗎?”
小孩吃著肉搖搖頭,“我娘親不和我爹提起舅舅的,我爹不喜歡舅舅,我爹爹說,他到今天這樣都是外祖父和舅舅害的,是看在娘親和我的份上才允許供奉,不然早就扔出去了。”
哪怕是對著別人,這話也讓祁闌皺眉。
這個爹,與他想象中的,別人口中描述聽來的爹,完全不同。
他知道的先太子,是溫文爾雅,是精悍能幹,是武藝非凡,是帶兵高手,是無數人追隨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