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個大善人啊!
就在祁闌他爹自我感動的時候,忽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聲音整齊劃一,如地動雷鳴。
他一愣,探著脖子往外瞧,就看到駐紮蘆台鎮外麵的兵馬迎麵而來。
粗粗看去,足有一千多人。
高頭大馬,鎧甲銀槍。
總兵黃佑安打頭。
他怎麼來了?
難道是聽說了闌兒被抓,來替自己做主?
祁闌他爹稍微猶豫一下,放下茶盞就迎出去。
到底父子一場,祁闌不仁,他不能不義。
黃佑安根本不認識祁闌就是太子,一會兒黃佑安若是要發作祁闌,等打的差不多的時候,他還是求個情。
“籲~”
吵吵嚷嚷的皮毛店鋪門口,黃佑安勒馬停下。
他一停,後麵一千精兵跟著停下。
店鋪外麵鬧事的百姓頓時一臉驚恐,裏麵鬧事的還在沸騰,不過跟著有人報信兒進去,那沸騰頓時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聲音戛然而止。
黃佑安騎在高頭大馬上,鎧甲之下,更給他肅穆的臉上增添幾分蕭殺之氣。
“何人鬧事!統統抓了!”
黃佑安皺眉,不悅的怒喝一聲。
當即便有身後將士紛紛下馬,直衝人群。
前來鬧事的人一下傻眼。
“軍爺冤枉啊,冤枉,我們是來討公道的,不是鬧事的!”
“軍爺息怒!”
黃佑安才不聽這個。
祁闌不愧是個心狠手辣的。
先禮後兵,禮的確是禮了,但是這個兵也太特麼的不是個東西,匕首往他脖頸一杵,還不且他開口,一顆藥丸直接塞他嘴裏,一捏他鼻子,他不得不咽了下去。
解藥就在祁闌手裏,他想活命,就得唯命是從。
黃佑安心裏裹著火氣,現在越發沒有好臉色。
“討公道?本朝律例明明白白,但凡涉嫌經商作偽,商貿不公者,一律經公,不得私下泄憤,你們現在足有五十多人糾結於此,這是要造反不成!還有沒有將律例放在眼中!抓!”
黃佑安再次怒喝,他手下的兵便不再留情麵。
慘叫聲央求聲頓時在皮毛店鋪門前蔓延開來。
眼見當真要被帶走,剛剛還齊心協力討公道的人,一下就內訌起來。
“王二,王二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可都是為了你家來討公道的!”
“放屁,你們都是得了銀錢才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變故就發生在瞬息間,祁闌他爹從茶樓的二樓急匆匆下樓的功夫,外麵就鬧得人仰馬翻。
祁闌他爹趕緊上前,朝著黃佑安抱拳一拜,“黃總兵,這是……”
他疑惑的看著黃佑安,一副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似的。
黃佑安一看他,臉色更加難看,直接抬手一揮,“抓了!”
還不且祁闌他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有兩個孔武有力的小兵上前,一左一右要把他拿下。
祁闌他爹一下大驚失色,“黃總兵,這是什麼意思?”
黃佑安坐在高頭大馬上,垂著眼睥睨祁闌他爹,“有人告發你,說你唆使百姓在此聚眾鬧事,欺壓外來商戶,破壞蘆台鎮的商貿往來,妄圖形成壟斷!
本帥雖非地方官,但是軍民一家,既是告到本帥那裏,本帥便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