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他竟然抓了自己的兒子!
女人一下不再多問,立刻道:“我這就去......”
不等她話說完,她旁邊的小丫鬟輕輕捏了她手臂一下,“夫人,老爺若是被關押,您還是親自去接老爺出來的好,再和老爺一起去把少爺接回來。”
福叔頓時怒目看向那小丫鬟,“要你多嘴。”
小丫鬟沒理福叔,隻扶著女人,“奴婢扶您回去換衣服。”
女人看了福叔一眼,“勞煩福叔等我,一會兒我和福叔一起去見老爺。”
福叔沒辦法,隻能等著。
總兵府。
黃佑安看著祁闌,“太子爺讓辦的事已經辦好了,解藥能給下官嗎?”
祁闌慢條斯理,“那著急什麼,這才剛剛開始,一會兒我帶黃大人看戲。”
黃佑安皺眉,“下官對戲曲沒有興趣。”
心中嗤笑,不愧是京都有名的紈絝不羈放浪形骸的太子,都這個境地了竟然還想著聽曲兒,爛泥扶不上牆。
倒是白瞎那一聲利索的功夫。
祁闌沒在乎黃佑安心裏想什麼,一句多的解釋沒有。
不過片刻,祁闌的暗衛在外麵三聲鳥叫傳來訊息。
祁闌擱下茶杯起身朝外走,“走吧,黃大人,勉為其難就當是陪孤了。”
黃佑安沒轍。
誰讓自己現在命捏在人家手裏,讓人家不聲不響摸到他房裏不說,還灌了他藥丸。
結果出了門,祁闌卻不是朝著戲園的方向走,而是熟門熟路的往他這邊的牢房走。
黃佑安大驚,他這地盤,什麼時候被祁闌摸得這樣熟悉了?
還是說,走錯了?
他心跳如雷,很快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不是走錯了,是祁闌從一開始說的看戲就不是他理解的那個看戲。
在經過被人威脅之後,他依舊低瞧了這位太子爺。
太子他爹不是說,這位太子爺不成器?隻知道貪圖享樂?沉迷美色?做事沒有腦子?
可他現在接觸到的人,與他聽到的傳聞,全都不同。
黃佑安神色幾變,等到他跟著祁闌抵達牢房,進入關押祁闌他爹那牢房的隔壁一間的時候,他對祁闌的臉色,已經沒有太多的排斥。
很快,牢房甬道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夫人小心,一會兒見了老爺,您就趕緊和我去見黃總兵,咱們不能讓老爺吃這個苦,您瞧瞧這地方!”
聲音他聽著有些耳熟,黃佑安稍稍想了一下便記起來,是那老頭子跟前的仆人,叫福叔。
黃佑安看了祁闌一眼。
祁闌氣定神閑在這空閑的牢房裏站著,沒說話。
很快,獄卒帶著福叔和夫人抵達祁闌他爹被關押的牢房門口。
“老爺!”福叔一聲驚呼,看到他家老爺臉上竟然帶著傷,“他們對您動手了?”
祁闌他爹要氣瘋了。
那些兵痞子竟然對他動手!
等他出去,一定弄死那幫狗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朝女人看過去,“芬媛,讓你跟著受驚了。”
芬媛看著他,“我闌兒呢?”
隻這一句話。
這話說完,福叔忙在一側道:“夫人惦記少爺,若是不得少爺安危便不肯來,老奴沒辦法,將少爺被綁架的事告訴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