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她又道:“或者,我可以直接去找你大兒子問個清楚!”

說完,她轉頭就要走。

福叔立刻攔住她,“夫人哪裏去?老爺還被關在牢裏,夫人和老爺夫妻一體,老爺有難,夫人難道不管?”

芬媛道:“我隻要我兒子的下落,你們不給,我怎麼救人!”

她來的時候驚慌失措,但是路上想明白了,她兒子未必是被旁人綁架了,或許是這老東西騙她。

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從她手裏騙錢。

以前她隻想著闌兒平安無事,騙錢就騙錢吧。

可現在闌兒出事了,她就不能再那麼好說話。

“讓開!”芬媛朝福叔道。

福叔正要阻攔,兩個兵過來。

“探視時間到,趕緊離開!”

兩個兵得了黃佑安的示下,開始驅逐。

福叔忙道:“軍爺,軍爺通融一下,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老爺和黃總兵平時關係很好的。”

福叔從衣袖摸出金錠子想要塞給這兩個小兵。

兩個小兵眼皮不眨一下,端的一臉剛正不阿,“快走,什麼話和我們說不著,你們老爺和黃大人關係好你就去找黃大人。”

開什麼玩笑,黃大人就在隔壁牢房盯著呢,他們瘋了敢收這個錢!

小兵一句情理不講,幾下就往出拖人。

福叔沒轍,隻能先離開。

倒是祁闌他爹,被關在牢裏,絕望又著急,“你個賤人,你要是不去找黃總兵,等我出去饒不了你!”

芬媛會小兵帶著往出走,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

厭惡裏帶著憎恨。

黃佑安看的清清楚楚。

隻怕這個前太子,嘴裏可能一句真話沒有。

不然,他今兒也不會聽到這些。

這就是祁闌讓他看的大戲?

從牢房出來,黃佑安問祁闌,“殿下想要如何?”

祁闌臉上帶著淡漠的絕情,“聚眾鬧事無端尋釁者,按照律例,杖責三十,領頭者杖責五十,黃總兵秉公處理就行!”

祁闌他爹那個歲數,杖責五十,若是打的狠點,直接就沒命了。

這是個狼滅啊~

“你不怕……”

“天打雷劈?”祁闌回頭看著黃佑安,眼底帶著薄涼的笑:“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名聲不好?”

黃佑安一愣,“下官以為,都是訛傳。”

祁闌笑:“也沒訛到哪裏去,我就是名聲不好,不過說到底終究還是生父,孤若是殺他,到底大逆不道,所以,辛苦黃總兵了。”

說完,祁闌揚長離開。

被辛苦的黃總兵:……

合著你借刀殺人就不算大不敬?

黃佑安是萬萬沒想到,這位先太子竟然是這種人品。

甚至懶得過問一句,直接吩咐下去,從眾者,仗責三十,帶頭者五十,打完放人,公開行刑!

手下得令,當即將今兒抓獲的那些人全都帶到蘆台鎮的戲台處。

當眾仗責,頓時引來無數人圍觀。

福叔正火急火燎不知道該要如何救他家老爺出來,忽然得了消息,說是老爺被拉到戲台處行刑,要打五十大板,嚇得福叔顧不得多想,拽著芬媛就去黃佑安的府上。

遞了牌子想要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