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伯放心,不過是路上暈車沒怎麼吃的進去東西,沒事兒,跟著太子爺呢,能有什麼事兒,別擔心。”
崔世清抹了把眼角的淚,見薑意雖然瘦,但是精神很好,也就鬆了口氣。
“剛剛半斤回來說,崔伯伯在盤貨?徐記在京都已經盤好了店鋪?”薑意問。
崔世清笑道:“這個貨不是店鋪裏賣的,不過確實也已經定下了店鋪,三兩日就能開張,當時你們前腳走了我後腳把京都的店鋪燒了。
皇上還想抄家撈一筆呢,做夢去吧,什麼都沒留給他,就是那鋪子,我都燒了,他想用就得花錢重建,他有那個錢麼!”
這嘴!
薑意笑了一下,“那新鋪子訂到哪裏了?”
崔世清臉上帶著興奮,“先不說新鋪子,先說那批貨,太子殿下不在麼?”
“殿下不在。”
崔世清搓搓手,“行吧,那我先和娘娘說,我弄了一批火銅。”
薑意差點下巴閃掉,“什麼玩意?”
火銅?
是她九漏魚的太嚴重嗎,她怎麼記得好像那玩意兒是清朝才有的?
算了。
這裏架空。(此處作者狗頭。)
“火銅。”崔世清臉上帶著亢奮的驕傲,“鐵做的,這麼長。”
他比劃著。
“裏麵放黑火藥,就是二踢腳裏那黑火藥,然後能打出去,冒火,比弓箭殺傷力強。”
薑意震驚的問:“這玩意兒,你從哪弄來的?”
“我之前不是從京都走了麼,回到餘杭那邊的時候,遇到一個貨郎,那貨郎賣各種奇怪的小玩意,什麼能刷牙的小刷子,什麼一片一片脆脆的薯片……”
薑意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僵硬凝固驚呆了:薯片?
永王府。
永王喜氣洋洋的把祁闌迎進府,一進去,永王的謀士便大步流星從裏麵迎出來,給祁闌恭恭敬敬行了禮。
永王給先生打眼色,讓他說話。
先生便陪著笑,朝祁闌道:“讓殿下受驚了,這一路殿下……”
不等他說完,祁闌忽然一腳朝他踹過去。
這一腳,結結實實踹到他小腹上,他頓時臉色大變,痛苦不堪,下意識去捂肚子,甚至被踹的淩空飛起,又重重落下。
“啊!”他悶聲慘叫。
這突然的變故讓永王和永王一側的親隨全都變了臉。
永王震怒看向祁闌,“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好心把你迎進來你卻……”
祁闌薄涼的看向他,“不是叫大侄子了?你我叔侄,他算什麼東西,也值得皇叔如此震怒?”
永王聲音頓時卡在嗓子眼。
他先前對祁闌,那是恭敬熱情又尊重。
如果現在突然翻臉,不是之前都白演了,可……也不能讓先生這麼遭罪啊。
永王心疼的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先生。
那一腳踹的,先生甚至吐了口血。
永王捏著拳,皺著眉,憋著一口氣,“總要有個理由,他跟在我跟前很多年了,這些年對我一直照顧有加,就像親人一樣。”
祁闌漫不經心的說:“以後皇叔不用他就像親人了,孤就是皇上的親人,都不用像,有孤這個真的,要他這個假的做什麼?留著玩替身遊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