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了。
她真的錯了。
她低估了一個正值壯年的小夥子對某些事的執著和需求,低估了這個年齡段的小夥子旺盛的精力。
二十出頭的祁闌,硬是讓她在天快亮的時候才腦袋沾了枕頭睡去。
然後自己精神抖擻去上朝了!
天啦擼!
這是人幹的事兒?
第二天薑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頭疼欲裂的醒來。
回想昨夜半夜荒唐,隻覺得自己錯的離譜。
她之前還心疼祁闌的身體,每天一日三餐的往宮裏給祁闌送點補品。
好家夥!
祁闌壯的跟牛犢子似的,根本就不用補!
揉揉自己酸軟的腰肢,薑意嗚嗚嗚嗚,需要補的是她!
讓半斤結結實實準備了一桌早飯,薑意好好給自己吃了一頓,來彌補昨夜的饑腸轆轆和渾身酸疼。
吃過早飯,薑意準備休息一會兒,等消食了就去泡熱水澡。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動,隻想躺在那裏,像一條死狗一樣靜靜的癱著。
然而天不遂人願。
正在花架外麵來了個婦人,說是娘娘舊相識,求見娘娘。”
“舊相識?”薑意一臉納悶,“我沒有什麼舊相識啊。”
說完看向半斤,“你去瞧瞧是誰?方便的就請進來,不方便的就找個借口打發走。”
最近時常有人不死心,想要塞了自家的姑娘到祁闌跟前,實在塞不進來的,甚至還有人家把家裏好好的嫡女要送到薑意跟前做婢女,真是瘋魔了。
半斤領命出去。
太子府門前。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站在那裏,雖然穿著簡樸,但風韻猶存,模樣絕佳。
半斤默默心裏吹了個口哨,笑著問道:“這位嬸子,您要找我們太子妃娘娘?剛剛聽說您是故人?不知您和我們太子妃娘娘是怎麼個故人法?”
那婦人脊背挺直的站在那裏,朝半斤笑,“你是半斤吧,不記得我了?”
半斤揚眉。
還真是故人?
連我都知道?
“我記性不好,嬸子別見怪,您是?”
那嬸子就道:“我是徐記以前大掌櫃的妹子啊,巧雲,你不記得了?你小時候我還抱你呢。”
徐記的人?
不去找崔世清,卻找到這裏來?
半斤當然知道,徐記以前的大掌櫃不是崔世清,是崔世清的爹爹,這巧雲就是崔世清的姑姑,隻不過是小姑姑。
雖然輩分大,但是人卻比崔世清年輕。
半斤很小的時候,崔世清的爹爹就不在了,徐記就是崔世清接管了。
這個小姑姑好像是嫁人了就不在徐記做事了還是怎麼,她不記得,那時候她太小了。
佯作不認識,半斤一臉茫然搖頭,“抱歉,我不太記得,您是徐記以前大掌櫃的妹子的話,您去鼓樓大街徐記吧,崔掌櫃如今掌管徐記,許多事他知道的。”
半斤說完,轉頭就要回去。
巧雲立刻喊她,“誒誒誒,等等,著急什麼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穩重,都是太子妃娘娘跟前的婢女了,怎麼還是毛毛躁躁,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旁邊守門侍衛忍不住側目。
這話說的。
你誰啊你!
半斤麵上沒有多少表情,倒也站住,看著她,“還有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