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的人都覺得祁闌才是名正言順。

可祁闌真的配嗎?

這江山,明明是她家的!

當年她家失去的,她謀劃這麼久,連親閨女都不要了,豈能讓祁闌真的順利登基!

“娘,我想出去轉轉,剛剛我看到有人在放紙鳶,我也想玩。”

芬媛正在窗前畫畫,她兒子滿頭大汗從外麵跑進來。

紅撲撲的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汗珠子,眼底帶著幾分央求,趴在芬媛畫畫的桌上,撒嬌。

芬媛放下筆,笑著在他頭頂揉了一把。

“放紙鳶在院子裏就可以放啊,這麼大的院子,放得開的。”

以前在漠北蘆台鎮的那個小院子,都放得開。

可兒子搖頭,“娘,我們來了京都這麼多天,我都從來沒有出去過,我想看看京都長什麼樣。”

芬媛眼底壓著無奈,耐心的哄他,“過幾日就能出去了,乖寶再等幾天好不好?”

“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太子殿下登基啊,他不登基我們就不能出去嗎?太子殿下不許我們出去嗎?”

芬媛一把捂了兒子的嘴。

雖然自從跟著薑意和祁闌回到京都,薑意和祁闌誰都沒有為難過她更沒有為難過兒子,甚至一應吃穿用度都是撿著好的來,可芬媛到底還是覺得,寄人籬下。

什麼時候搬出去住了,自己住一個院子,那才是真的自由了。

盡管也得在祁闌眼皮子底下過活,可到底是不同的,和現在不同。

“不要胡說,太子殿下對我們很好,從來沒有限製過我們的自由,不是殿下不許我們出去,是娘親怕出去遇上什麼危險。”

兒子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眼底是不解。

他太小了,不懂這寄人籬下的滋味,更不懂為何不能出去,隻知道想要出去逛逛玩玩。

芬媛鬆開他的嘴,抱了他,“娘親陪你在院子裏放紙鳶好不好?”

“可我就想出去,我想出去的不行,這裏雖然好,可是我更想知道外麵是什麼樣,我們坐馬車回來那日,我看了,京都熱鬧的不像話,比蘆台鎮不知道熱鬧多少倍。”

“娘親,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就帶我出去吧,求求你了,我想看小猴子。”

“小猴子?什麼小猴子?”芬媛問。

“就是小猴子啊,我剛剛在天上看到一個小猴子紙鳶,可好看了,和那天回京看到的雜耍猴子一樣好玩,娘親,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芬媛被兒子求得心軟。

他們確實來京都好一陣子了,一直沒有出過這個院子,別說兒子憋悶,她也憋悶。

可……

娘倆正說話,半斤從外麵進來。

“怎麼了這是?娘倆怎麼還抱在一起哭了?誰欺負我們小寶兒了?”

小孩兒一見半斤進來,立刻從芬媛身上下來,蹬蹬蹬跑到半斤跟前,“半斤姑姑,我想出去玩。”

半斤揉了他腦袋一下,疑惑的看向芬媛,“怎麼了?是不方便帶他出去嗎?要不我帶他出去玩?”

芬媛眼底微微亮了一下,朝半斤問:“我方便帶她出去嗎?會不會影響殿下和娘娘的事?”

半斤笑起來,“這影響什麼,我們也天天出去呢,放心,你們出去肯定派人保護你們,不會讓你們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