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安勾起唇角,看來這鹿清清告了不少的狀。

沒關係,本著魔法打敗魔法的原則,鹿安安開了口。

“爹爹這話,女兒倒是不明白了,不過是去普安寺祈福,娘親一時身子不爽,長姐陪母親先下了山,女兒顧念為七王爺祈福,才沒有及時回來。”

鹿安安委屈巴巴:“這難道還成了女兒的錯?”

鹿丞相一時有些尷尬,鹿清清回來就說不能活了。

鹿夫人昏迷過去,到現在還沒醒。

鹿清清添油加醋,說鹿安安聯合外人,要把家裏的產業全都拿走。

鹿安安聽著鹿丞相的話,眸光一閃。

“爹爹也是這樣想的?”

鹿丞相別過臉去,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那爹爹,女兒可否問一句。”

“當日,姨母嫁來,紅妝十裏,好不壯觀,現如今,女兒要嫁給七王爺,當著侯府夫人的麵,女兒總不能說,娘連一份嫁妝都沒給我備下嗎?”

鹿丞相啞口無言,這麼多年,鹿夫人的偏心他看在眼裏,隻是鹿安安是個女兒,他才充耳不聞。

畢竟內宅事宜都由鹿夫人參辦,但,不敢管和不想管終究是天差地別。

鹿安安垂下眼來,鼻尖不由自主的犯了酸。

身後的嬤嬤也站了出來:“鹿丞相,我們娘娘說了,到時候七王妃出嫁,若是府上拿不出嫁妝,會由宮裏宗室出。”

鹿丞相不是傻子,他立馬就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安安,莫要鬧脾氣了,爹爹自然給你備下了一份豐厚的嫁妝。”

鹿丞相幾乎咬牙切齒說出來這句話,他在豐厚二字上更是加重了三分。

鹿安安垂著頭,低低的應了一聲。

鹿丞相偷雞不成蝕把米,隻能甩了下袖子,氣衝衝走了。

鹿安安麵色平靜的將眼角淚滴拭去。

她暗暗在心中念著:“你放心,你的仇,我會一個,一個,幫你報掉。”

鹿安安突然覺得心頭一鬆,她明白,這是原主徹底放下了。

她抬起頭看向遠方,希望原主來世,幸福快樂。

“嬤嬤,長姐如此不顧身份,大哭大鬧,到時候萬一衝撞了哪位貴人,就不好了,勞煩嬤嬤,替我好好管教一下長姐。”

嬤嬤低低應了一聲。

她並非是一個人來的,帶的還有兩個丫鬟,一個擅女紅,叫月環。一個擅廚藝,叫清竹。

鹿安安把事情安排下去以後,嬤嬤就帶著月環和清竹走了過去。

她站在原地,目光悠悠。

太後一心向佛,不管塵事許多年,現如今,接二連三的給她這麼多的幫助。

恐怕這背後。。。另有其人。

鹿安安思量許久,喃喃自語,

若不是說那七王爺重傷昏迷,現如今生死不知,她還真的覺得是那個七王爺做的。

鹿安安眉頭一皺,她向來隨遇而安,想不明白,等以後自然會明白。

現在唯一要做的是,趕緊摸到庫房,將丞相府的東西全都給她收走!

七王府。

屋內燃著爐香,嫋嫋煙氣。

楚燼深翻書的手指停了下來。

“你是說,昌平侯世子,當街調戲王妃?”

他近幾日瘦了不少,雖然骨節分明,但是內裏還藏著不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