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燼深這毒需要去了越州才有辦法,幸好老大夫能壓製,應當可以熬到越州。

那鹿安安就打算趁著這個時間,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把該帶走的都帶走。

她之前就讓嬤嬤留意了,這鹿丞相手裏果然還藏著東西。

除了之前湊出來的家具,還有不少的嫁妝。

既然如此,鹿丞相,等到回門那日,府上的東西,她鹿安安就不客氣了。

“王妃!”

正當鹿安安在打算著如何收掉鹿丞相私庫的時候,嬤嬤突然來敲了敲門。

“怎麼了?”

“皇後口諭,讓您進宮。”

鹿安安眉頭皺起,今日大婚,哪有這個時候進宮的道理?

嬤嬤也是眉頭緊鎖,她也沒想明白,皇後到底要做些什麼。

“王妃,奴婢鬥膽,要不就說您身子不適,推了吧。”

鹿安安搖搖頭,這個時候敢下口諭讓她進宮,定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這鴻門宴,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要不,問問王爺。”

“王爺剛換了藥。”

嬤嬤臉色驟變:“那,這可如何是好。”

“讓趙二和王五過來。”

趙二和王五來的很快,他們也聽到了皇後的口諭。

“府內還留有什麼人?”

兩個人對視一眼,才明白鹿安安說的什麼意思。

“府中精甲一支,大約二十來人。”

“那,王爺的玄甲兵現在在何處?”

趙二心中一驚,鹿安安神色越發凝重。

“在城外。”

她深吸口氣:“我等下要進宮,你和王五同我一起,有什麼辦法能號令玄甲兵?”

楚燼深現在昏迷不醒,鹿安安也束手無策,隻能從他們身上下手。

那晚看到的趙二王五兩人,和楚燼深的關係,絕不僅僅是一個侍衛而已。

趙二眼神倏地銳利起來,他抬起頭,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楚燼深。

“玄甲兵不聽虎符,隻聽王爺。”

鹿安安險些倒吸口氣,這意思就是,無論那皇帝要不要把玄甲兵從楚燼深手上弄走,玄甲兵依然隻聽從楚燼深的命令。

這。。。若不是楚燼深名聲盡毀,加上身體出了問題。

恐怕真的就是太子了。

“王爺如今昏迷不醒,但是。。”

趙二頓了頓:“他之前給您留下過東西,隻要有那東西,您可以驅使至少一半的玄甲兵。”

東西?

鹿安安腦海裏靈機一動,之前送來聘禮的時候,裏麵有個東西倒是讓她印象深刻。

是一把匕首。

不過與其說是匕首,不如說是個精美的裝飾品,上麵綴滿了各種異類的寶石,漂亮極了。

她之前還覺得這東西挺貴重,特意收到了空間裏,現在派上了用場。

隻是,楚燼深為何要給她一半的號令權?

不過事急從權,現在不是說那麼多的時候。

“你找人通知玄甲兵,隨時聽候命令,我懷疑,宮中恐怕,要變天了。”

皇後這個時候非要讓她入宮,無非隻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趁機挾持她。

鹿安安若不去,那就是抗旨不尊,到時候罪加一等就不好了,而且這也隻是她的猜測。

所以她隻能做好萬全的準備。

“府中恐怕有不軌之人,你讓人趕緊徹查,不然,怎麼會王爺一昏迷,皇後的口諭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