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臨近冬日,連綿大雪,到時候風雪飄搖,寒氣逼人,她得早做打算。

鹿安安這麼想著,無意識的被楚燼深牽著往前走去。

等到出了城外,鹿朗忽然嗷了一聲,哭出聲來。

鹿夫人手忙腳亂的哄著他。

“朗兒,怎,怎麼了?”

劉大壯被哭煩了,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他們。

鹿朗哭聲瞬間止住了。

鹿安安也被這一道聲音驚醒,她後知後覺的回頭看去。

之間鹿夫人捏緊了鹿朗的手,兩個人看起來可憐極了。

而鹿清清似乎被剛才打擊到了,這會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李正明還在不懈的和劉大壯拉近關係。

來的時候好好的,誒,走的時候一起流放了。

他也沒想到這事還能攤到自己身上。

那劉大壯壓根不搭理他,煩了的時候就伸出手來,狀似要打他。

李正明立馬縮著腦袋往後躲去。

正巧撞到了鹿清清,臉色立馬變了。

要不是她不中用,找不到楚盛安要的珍寶,他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鹿清清也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李正明倒是不樂意了,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做什麼!”

鹿清清想要甩掉他的手,卻沒想到反而被捏的更緊了。

她何時受過這種苦。

李正明陰沉著一張臉,湊到她的身側。

“我告訴你,找不到東西,你我都得死!”

鹿清清被嚇的說不出話來,直到劉大壯一鞭子抽到地上,才猛地驚醒過來。

她連忙往前走了幾步,試圖湊到鹿夫人身邊。

結果鹿夫人正在哄著鹿朗,壓根沒空搭理她。

鹿安安把這鬧劇盡收眼底,她垂下眼來,斂去眸中的笑意。

沒錯,就是這樣,再爭吵一些,這不是你鹿清清,求來的嗎。

而皇宮內,楚盛安站在靈堂前,聽著屬下的彙報,神色微動。

“你說,鹿府的確沒有玉璽?”

“是,屬下將上下都搜查遍了。”

楚盛安憋著心頭怒火,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我就不信了!這玉璽還能自己長腿跑了!”

“他遲遲不肯在繼位詔書上加印,不就是後悔了嗎!哼,那楚燼深不能人道,怎能登上皇位!”

楚盛安氣急了,他抬眼看向棺木。

“你說。。父皇是不是,把玉璽交給了他?”

楚盛安心神一動,他縱容玄甲兵離去,就是為了給楚燼深扣上帽子。

二十年前,越州血戰,坑殺三萬越州軍。

不就是他那好父皇做出來的嗎。

他不過是。。。子承父業罷了。

楚盛安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無論玉璽在哪,他都是板上釘釘的皇帝。

若是丟了,想辦法,再做個出來就是。

真假與否,他都隻能是唯一的,皇帝。

楚盛安看著燭火通明的靈堂,忽然笑了起來。

周圍一片安靜,太監宮女們都垂著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隻要楚燼深解決越州一事,他隻要敢出兵,那就有了理由。

將他的玄甲兵徹底留在那裏。

到時候,他才算是真正的。。高枕無憂。

一路上寒風陣陣,深秋季節,伴隨著天色,逐漸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