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安握著楚燼深的手,越發著急。

不過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楚燼深就醒過來了。

鹿安安鬆了口氣,她稍稍放下心來。

“阿深感覺怎麼樣了。”

楚燼深借著力靠在了鹿安安的身上。

張三也回來了。

“主子,沒有追到。”

那黑衣人來的匆匆,去的無影無蹤。

楚燼深安撫的拍了拍鹿安安的手。

“我沒事。”

“鹿家人還在嗎?”

“都不見了。”

四個人說消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深,恐怕這次的刺殺,和鹿家人有關。”

鹿安安垂著眼,目光裏滿是擔憂。

楚燼深猝不及防的昏迷,讓她越發覺得心底不安。

“我們先啟程去利州。”

張三應了一聲,那些越州軍們也都裝扮起來,代替了差役的位置。

至於剩下的那些差役,則暫時被看管起來。

馬車慢慢的往前行進,鹿安安卻有些心不在焉。

“安安很怕?”

楚燼深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目光裏帶著安撫。

“清城離平安鎮不遠,這些黑衣人恐怕和羅江他們脫不了幹係。”

“我們若是直接去清城,豈不是自投羅網?”

楚燼深搖了搖頭。

“他們現在隻敢派人來刺殺,就說明,不敢在明麵上動手。”

“連楚盛安都要將我流放到越州。”

“蠻赫虎視眈眈,沒有確保平安以前,他不敢動我。”

鹿安安輕歎口氣,美人雖好,就是命不大好。

“看來解決完清城的事以後,我們要盡早趕去越州了。”

楚燼深身上毒一日不解,她就一日擔憂。

倒不如早些去到越州,自己的地盤總歸是安全些。

鹿安安原本想要隱藏一二。

楚燼深反而搖了搖頭:“我們不僅要去,還要光明正大的去。”

鹿安安眉頭微皺:“阿深的意思是?”

“隻要知道我在這裏,羅江還不敢光明正大的動手。”

“他更不敢,我這條命丟在利州。”

想來也是,若是楚燼深在利州沒了,不說別的。

玄甲兵恐怕轉道就來利州了。

“可惜老大夫沒有一起來。”

否則的話,剛剛楚燼深不舒服的時候,就能想想辦法了。

“他已經提前到利州了。”

鹿安安一愣,繼而麵上帶笑。

“那可太好了,到時候先讓老大夫為你診斷一下。”

楚燼深應了一聲,神色有些疲倦。

鹿安安毫不客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腿。

“阿深睡會吧。”

她反倒是精神亢奮,這會壓根睡不著。

楚燼深垂眼片刻,點了點頭,靠在了她的腿上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便睡著了。

鹿安安見狀,將一旁的鬥篷拿了過來,蓋在身上,以防著涼。

雖說有了馬車,但是這會雪還是在下,所以速度並不算快。

鹿安安胡思亂想了一會,也有些犯困,靠在車壁上也緩緩的睡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車外已經傳出了叫賣聲。

她目光有些茫然,一抬眼就對上了楚燼深的視線。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互相換了姿勢。

這會鹿安安正躺在楚燼深的身上,她揉了揉眼。

“到了?”

利州的清城靠近平安鎮,不過是半日多的路程,因著雪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