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是這背後的徐家。”

鹿安安說完這句話,便帶著楚燼深往外走去。

既然是和徐家的恩怨,那她就沒了興趣。

雖說未曾見過麵,但是聽楚燼深的說法。

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保住自己和鎮南王的性命,勉強活下來。

也是自己的本事。

況且,聽楚燼深的說法,她的那位祖母,出身自江南的賀家。

是鼎鼎有名的賀家大小姐。

當年嫁給徐家嫡長子,算是低嫁。

隻是賀家講究兩廂情願,加上徐家嫡長子起了誓,這輩子絕不納妾,絕無二心。

這才讓這位大小姐嫁了過去。

出嫁時的紅妝三十裏,比之趙家嫡女過之而不及。

況且賀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沒有出仕。

但是賀家在江南,那也是大儒之家。

尤其是賀家在江南的文博書院,是多少書生的夢中情院。

當年徐家嫡長子出事,賀家也曾派人來,要將她們母子接回去。

隻可惜徐家吃了好處,不肯將鎮南王放回去,隻允許賀家大小姐自己回去。

為了孩子,賀家大小姐這才繼續留在了徐家。

隻是沒想到卻害了卿卿性命。

楚燼深牽著鹿安安的手,慢慢往前走去。

“這徐家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鹿安安輕哼一聲:“世人皆知我那祖母,死因為何。”

“但是徐家還要戴著一層遮羞布,真有意思。”

賀家大小姐自縊,這件事本質上就說明了徐家發生了什麼。

隻是到死,賀家大小姐都是徐家婦,賀家就算有心想要算賬。

也無能為力。

鎮南王倒是能查,隻可惜,還沒來得及,就被先皇害死在了牢裏。

鹿安安眉頭微挑:“雖說與祖母素未謀麵。”

“但是也不妨礙我查一查。”

楚燼深低聲應道:“我讓張三去查查。”

鹿安安應了一聲:“那就,多謝阿深了。”

她麵上露出笑來,一行人馬剛巧趕來。

為首的是個年輕的公子,冠發束起,眉目間頗為剛毅。

他與鹿安安擦肩而過,下意識的回過頭來。

目光中滿是打量。

一旁的貼身小廝喚了兩聲。

“大少爺?”

徐鶴聲搖了搖頭:“無事。”

身後的馬車裏坐著一位大師,此刻正閉著眼,手指念珠。

等到馬車停下來以後,才緩緩張了眼。

徐鶴聲騎著馬走到了馬車旁邊。

“文華大師,到了。”

徐鶴聲頗為恭敬,文華大師走了下來,眉目間一派淡然。

他抬眼看著麵前的客棧,環顧了一圈。

“大師,可有發現?”

文華大師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這客棧,恐有災厄。”

文華大師眉頭皺起,目光間悲天憫人。

徐鶴聲垂下頭來:“煩請大師幫上一幫。”

“我們徐家,定然會獻出最大的誠意。”

文華大師滿意的點點頭。

“方丈讓我來此,自然是要為施主解除災厄的。”

他說著,先行進入了客棧。

徐鶴聲立在原地,看著這間客棧,目光中滿是疑惑。

一旁的小廝開口問道:“大少爺,怎麼了?”

“無事,讓家中給普化寺送上足夠誠意的香火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