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閣樓。。。有什麼?”
掌櫃的低著頭,聞言強裝鎮定。
“這閣樓沒。。沒什麼。”
“沒什麼,為何要封起來?”
掌櫃的身子略微晃動兩下,額頭滲出汗來。
“是因為,這閣樓上沒什麼用,所以就封起來了。”
徐鶴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了然。
“我不管這閣樓上有什麼,但是要處理,就處理幹淨了。”
“知道嗎?”
他丟下這麼句話往外走去。
而那掌櫃的抹了把汗,覺得眼前都有些晃動。
顯然是被嚇的。
他突然站直了身體,看著麵前被封死的閣樓。
目光中滿是陰冷。
這閣樓並非完全封死。
在三樓的角落房間裏,赫然藏著一道樓梯。
掌櫃的看著麵前的樓梯,慢慢往上走去。
走到閣樓的時候,裏麵一個身著白衣,披頭散發的女子回頭看他。
忽然露出一個笑來。
掌櫃的閉了閉眼,神色複雜。
“阿秋。”
被喚作阿秋的女子歪了歪頭。
“爹爹?”
掌櫃的心下一痛,看著被鎖鏈緊緊鎖住的女子,輕歎口氣。
“阿秋,我們忘了好不好。”
阿秋一愣,眼睛不由自主流出淚來。
掌櫃的心下不忍。
“那孩子沒福分,沒辦法啊。”
阿秋像是聽懂了一般,搖了搖頭:“那是我的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
她接連說了好幾遍,掌櫃的隻能心疼的看著她。
“阿秋,是爹爹的錯。”
他轉身往下走去,目光中滿是狠厲。
快了,馬上爹爹就能為你報仇了。
他籌謀這麼久,為的就是要報複所有人。
掌櫃的伸出手來,看著胳膊上的痕跡,苦笑一聲。
“阿秋,爹爹要讓那些人全都付出代價。”
而站在樓下的鹿安安聽著李四的稟報,若有所思。
“這附近果然有山匪。”
“隻是。。。為何要和這個客棧過不去?”
這鎮上客棧不少,但是為何獨獨盯上了這間客棧。
鹿安安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
隻有這間客棧,它的東家不是鴻城人。
而是瀾州徐家。
“這山匪。。。恐怕是看中了徐家?”
鹿安安輕聲說道;“畢竟,要搞就搞一手大的。”
楚燼深垂下眼來。
“徐家的名聲,整個瀾州人盡皆知,與其和這裏其他的商家爭鬥。”
“不如幹淨利落點,直接對徐家動手。”
鹿安安點點頭:“況且,鴻城是利州和瀾州的必經之路,徐家絕不會放任這間客棧出問題。”
“到時候,定然會派人來,隻是。。。他們怎麼知道會是徐鶴聲呢?”
楚燼深眼眸閃動。
“恐怕,有人通風報信了。”
鹿安安眉頭皺起:“能夠提前知道是誰來的,恐怕隻有。。。這客棧的掌櫃了。”
隻是,這掌櫃為何要這麼做?
若是徐鶴聲出事,這掌櫃的,第一個跑不掉。
除非,他壓根就沒想活著。
鹿安安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閣樓,山匪,還有草蜻蜓。
女人的哭聲,還有孩童的哭聲。
包括這間客棧的“鬼名”。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並非巧合,她不得不懷疑。
這客棧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