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可是比活人好控製許多。
鹿禾宜這麼想著,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在等著人過來送藥。
唯有這個時候,才能把信件交給那人。
讓他將信交給白姑娘。
以解相思。
想到這裏,鹿禾宜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怎的這個月的藥還沒走送來?
他眉頭皺起,正好到時候同那人說一聲。
還要麻煩白清菡,將鹿安安變成自己人,才好方便他們接下來的行事。
鹿禾宜想的倒是好,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恐怕白清菡,都無法控製鹿安安。
畢竟。。。
命運的軌跡已經悄悄改變。
王工沒再說話了,他別過臉去,鹿禾宜此人。。。
不能多交。
他是為自己尋出路,而不是自找死路。
權利這東西雖好,但是得有命才行。
他眸光暗了下來,能走到這一步,總歸是有點本事的。
王工側過臉去,對著身後人點了點頭。
那人明白王工的意思,緩緩的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王工臉上閃過一絲複雜。
鹿禾宜,真的是忠心於新皇的嗎。
還是說。。
忠心於別人呢。
王工想了想,他們這一路,甚至避開了各個關卡。
就是為了防止路引。
像他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而鹿禾宜既然是新皇的人,為何也要避開城鎮地方呢。
他這麼想著,隻覺得越發心驚膽戰。
說到底,他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利用。
而鹿禾宜還在心心念念自己的白姑娘。
絲毫不知道身後的王工已經生了別的心思。
他對於白清菡,是絕對的服從和信任。
此方世界早就已經沒了希望。
倒不如。。讓白清菡來將剩下的一切帶走。
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鹿禾宜勾起唇角,喉嚨裏發出低低的笑聲。
夜黑風高夜,鞭子抽人時。
寧檸歎了口氣,看著眼前遍體鱗傷的青年,又看了看手上的作案工具。
幹脆坐到一旁,縮成一團。
好消息,車禍沒死,她還活著,穿書了。
壞消息,不如死了,穿成惡毒女配,還把反派打成這樣。
寧檸不由得紅了眼,她父母早亡,跌跌撞撞活著長大。
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不用太與人來往,誰知道剛出門就被車撞,一轉眼來到了這裏。
寧檸抽了抽鼻子,她淚腺有些發達,明明不是流眼淚的時候,卻忍不住。
看著一旁生死未卜的反派,寧檸鼓起勇氣。
她畢竟還是華州寧家的嫡長小姐,哪怕天生沒有靈骨,也是眾星捧月。
手上有不少的好東西。
寧檸打開了手上的傷藥,看著遍體鱗傷的沈停暮,一時不知道從何下手。
誰知道她正在考慮的時候,沈停暮忽然動了動,張開了如墨般的眸子。
那雙眼睛裏藏著太多的東西。
最要命的,是其中幾乎要將人卷席的殺意。
寧檸手一抖,那裝了傷藥的玉瓶子,就正正好,落在了沈停暮的臉上。
周遭一片安靜,這是原主特意將沈停暮引到了這裏。
此刻更是死一般的寂靜。
寧檸當即再度紅了眼,沈停暮將目光看向她的時候,瞳孔收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