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有依靠,才是最讓人安穩的。
賀遙臉色越發白了。
“鴻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鹿安安沉著聲音。
“疫病,荔城疫病。”
賀遙行走江湖這麼久,還不算是傻子。
至少在消息往來這一塊,他是有著自己的辦法的。
而荔城一事,或許年輕些的孩子不知道。
但是他卻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鴻城的疫病,和荔城一樣嗎?”
鹿安安點了點頭,賀遙立馬站起身來。
“走。”
他要將鹿安安送出去。
鴻城現在有多危險,賀遙是知道的。
那街道上不再是尋常百姓,任何一個,都有可能對你痛下狠手。
哪怕是賀遙再三防備,也被人背後捅了冷刀。
隻是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被人處理好了。
鹿安安坐在桌邊,一點都不著急。
“無論如何,我先將你們送出去。”
這鴻城不僅僅有大路,自然也有羊腸小道。
這原本是這裏的百姓為了方便,悄悄開出的一條路。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荒廢,所以沒多少人知道。
賀遙知道這條路也算是偶然。
不過隻要穿過這條路,就能到達城外。
所以他打算用這條路,送鹿安安等人出去。
鹿安安心下一暖,她搖了搖頭。
“不必擔心。”
“你不覺得,身上舒服了很多?”
賀遙這才想起來,他之前身上起了不少的紅疹子。
人有些難以呼吸。
隻是現在。。
雖然身體虛弱些,但是渾身上下,有力氣不少。
他看向了鹿安安。
“是神醫嗎?”
這是個誤會,但是鹿安安認下了。
畢竟小獅子的雨水這件事,不好解釋。
隻讓她還有楚燼深,神醫三人知道就好。
賀遙這才鬆了口氣。
他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立馬冷著一張臉。
“徐鶴聲!肯定是他!”
鹿安安皺起眉頭。“徐鶴聲?”
“徐家每一個好東西,不必知曉。”
賀遙眼神變得越發狠厲,他知道,這件事的背後,定然有徐鶴聲的手筆。
但是他到底想做些什麼?!
而另一邊,山路崎嶇,馬車行駛的緩慢。
徐鶴聲合上了手上的書,長舒口氣。
“看來,已經差不多了。”
他的貼身小廝愣了一下。
“少爺的意思是?”
“我的那位堂弟,現在恐怕自身難保了。”
徐鶴聲少有的輕鬆。
想起之前鹿禾宜保證的東西,他自然會心動。
徐家在瀾州已經太久了。
早就需要改一改這些毛病了。
既然能搭上如今新皇的船,自然是要付出些代價了。
不過是失去了一個客棧,還有堂弟而已。
這些代價。。。徐家自然付得起。
徐鶴聲勾起唇角,一改往日的溫潤模樣。
他是個生意人,隻有足夠大的利益,才能讓他親自動手。
比如說這次的鴻城。
他既要幫鹿禾宜的忙,也順便棒棒自己的忙。
畢竟。。。
處理掉這位小堂弟,那二房,就再不能興風作浪了。
徐鶴聲假寐,靠在桌邊。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而在江南的文博書院,一早就通知了學子們。
“怎的今日先生不開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