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緊張了起來。

婦人摸了摸自己的鬢發,連著趕路,生怕自個哪裏失了禮節。

賀連樺眉頭微微皺起。

“這鴻城,怎的怪怪的。”

向婉書倒是沒注意這麼多。

隻是聽自己夫君一說,掀開了車簾,也有些疑惑。

“按道理,鴻城這會,怎的連出城的都沒有?”

馬車臨近鴻城城門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

正是李四等人。

之前和宣庭的事情結束以後。

楚燼深就安排了李四,出城等著賀家人。

以防萬一,暫且不然他們入城了。

況且現在他們手底下,得了疫病的也都差不多好了。

等會幹脆就直接離開鴻城。

萬一碰見了瀾州的府君派人來了。

到時候出城都不方便。

駕著馬車的車夫拉住韁繩,猝不及防的停了下來。

車內的兩人手拉著手,險些衝了出去。

他們也都是書香人家,那車夫自然也深受影響。

隻是坐在車邊,揚聲問道。

“可有什麼事?”

李四上線一步,恭敬了行了個禮。

“在下奉殿下之命,特來迎接。”

楚燼深的事情,旁人不知道,但是賀家還是知道些什麼的。

尤其是得知,鹿安安早已嫁給了楚燼深。

既然是板上釘釘的事,現在也不好說什麼。

況且賀遙來信的時候,也說了兩人情深義重。

所以賀連樺主動掀開了門簾。

“是七王爺嗎?”

李四點了點頭:“現在城內有些不便,讓我在此恭迎二位。”

“等會殿下和夫人就會出來。”

殿下指的是楚燼深,那。。。他口中的夫人,自然就是鹿安安了。

向婉書壓下心頭的激動。

她同賀家的嫡長小姐,鹿安安的親祖母,是一同長大的手帕交,閨中密友。

當年之事,她傷心不已。

得知好友兼妹妹唯一的小孫女丟了。

幾乎是要昏厥過去。

這麼多年,賀家從未放棄尋找。

隻是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

如今賀遙送了消息過來。

連帶著賀連樺對這個離經叛道的“逆子”,都緩和了不少。

聽聞鹿安安和她的祖母有幾分相似。

向婉書更是迫不及待。

隻是她規矩好,這會溫聲細語的詢問著。

“城內可是出了什麼?”

哪怕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也還有賀家。

這瀾州雖說沒什麼關係,但是旁邊的其他州,總是能找到的。

瀾州府君若是知道賀家如今的家主和家主夫人來了。

怕是要好好的恭迎一番了。

“城內生了疫病。”、

李四並不隱瞞。

楚燼深和鹿安安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若是到時候,兩位老人真的要往這城裏闖。

知道利弊反而會清醒一些。

聽到這個消息,向婉書險些昏了過去。

這城內不僅有她的小孫女,那個皮實的小孫子也在裏麵呢!

賀連樺臉色也白了幾分。

他嘴上雖說不在意,但是這小孫子還是從小疼到大的。

況且裏麵,還有自個親妹妹唯一的血脈。

向婉書抓住了自個夫君的手。

她這會勉強撐著自己。

“既然你出來了,她們定然沒什麼事對吧!”

李四垂著頭:“賀夫人放心,我們夫人手上有一良藥,沒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