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將軍點了點頭,將鞭子往腰間一別,人就往裏走去。
祝大人跟在身後,一時腳軟,稍稍慢了幾步。
周管家出來迎接,一改之前的冷漠。
為人處世,總是要多些麵孔。
他臉上帶著笑,手往前抬去。
“兩位大人請。”
周管家引著他們往正廳走去。
瀾州府君已經等在了那裏。
等見了麵,瀾州府君行了個禮。
“威遠將軍,祝大人。”
威遠將軍嗯了一聲。
祝大人微微抬了抬手,手上的衣袖順勢往下滑了三分。
“府君,這鴻城,到底是怎麼回事?”
瀾州府君立馬耷拉著臉。
“這。。。下官也不知道啊。”
祝大人看著他:“不知道?這鴻城可是府君的轄下!”
他這會倒是氣勢十足。
瀾州府君可真是有苦說不出。
“這鴻城之事恐怕麻煩了。”
威遠將軍不喜歡他們擱著彎彎繞繞的。
聞言隻是冷哼一聲:“麻煩?”
“可不是天大的麻煩!”
祝大人一時語塞,決定收回之前對武官的評價。
粗俗!俗不可耐!
“鴻城疫病鬧成這樣,那郡守呢?為何不曾傳信來?!”
“下官也不知道,隻是下官手下的劉統領去了郡守那邊。郡守。。。已經沒了。”
瀾州府君歎了口氣。
“這疫病一事,牽扯甚大,想必鴻城郡守也不敢這麼做。”
確實,這可是誅九族的重罪。
況且這鴻城郡守人也沒了。
他沒理由不送信出來。
“下官猜測,是有人截了郡守的信。”
威遠將軍一愣,祝大人若有所思,
“府君說的有道理,想必不會有人敢隱瞞這件事,隻是,這樣一來。”
“恐怕鴻城的疫病就不簡單了,背後定然有賊子!”
祝大人果然聰明,不過是隻言片語,就能夠猜測出許多東西。
瀾州府君眉頭緊皺。
“可是這賊子是從哪裏弄來的疫病?!”
當年有牽連的人,全都處理了趕緊。
哪怕是那些在荔城的官員和大夫。
隻要是活著出來的。
全都放在一起關了足足半年。
確保各個都沒有疫病,這才放了出來。
“哼,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當年荔城的疫病,不也是很突然!”
威遠將軍接了一句。
祝大人臉色越發不好了。
確實。
荔城的疫病來的突然,就好像是一夜之間,感染了疫病。
“不管怎麼樣,先去鴻城一趟。”
祝大人點了點頭。
瀾州府君有些為難:“威遠將軍,您有所不知。”
“下官派了守備軍過去了,恐怕鴻城,沒多少活人了。”
威遠將軍一愣。
祝大人歎了口氣:“我等前來,陛下也派了旨意。”
瀾州府君看向祝大人。
“陛下的旨意是。。。”
“荔城如何,鴻城就如何。”
後院內。
鹿安安正在同楚燼深說話。
桌子上的水晶球裏。
則是宣庭和他帶著的小家夥阿吉。
兩個人終於從深山老林裏出來了。
阿吉灰撲撲的,倒是臉還算幹淨。
宣庭仍舊是一身黑衣,整個人埋在鬥篷裏。
“阿深,他這到處晃悠,是在做什麼。”
按道理來說,鹿禾宜死在他們手上的消息。
至少那個人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