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州府君深吸口氣。

“況且,鴻城山匪也是個麻煩,借著這次疫病,不正好處置他們。”

“不過是一座城罷了。”

瀾州府君猛地抬起頭來。

重複了一遍他的話:“不過是。。。一座城罷了?”

“什麼罷了!那裏麵有多少的百姓你可知道!”

“若是疫病蔓延,這整個恒國都要出事!”

徐鶴聲嗤笑一聲:“會出什麼事!”

“那荔城,不就是一場大火就結束了!”

瀾州府君啞口無言。

荔城的前車之鑒還放在那裏。

楚盛安這麼做,瀾州府君甚至瞬間找到了理由。

隻需要一座不怎麼重要的城。

況且這城裏百姓已經成了這副模樣。

倒不如,將他們就此解決,正好了卻了一樁心事。

瀾州府君強撐著,他抬了抬手。

“賊子徐鶴聲,打入地牢,等鴻城事了之後,再做處置。”

命是肯定沒了。

徐鶴延臉色一片慘白,他跪坐在地上。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徐鶴延唯一清楚的就是。

從徐鶴聲開始,他們完了。

都完了。

徐家也定然沒了。

徐鶴延看著徐鶴聲被人拖走。

他顫抖著身體,看向站在前麵的瀾州府君。

“府君!府君!”

徐鶴延嘶吼著,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瀾州府君撇了他一眼。

“徐二公子還想說些什麼?”

徐鶴延吞了下口水。

“府君大人,他徐鶴聲做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啊!我們是無辜的啊!”

事到如今,徐鶴延自然想保命。

他不知道徐鶴聲怎麼這麼幹脆,將事全交代了。

“無辜?哪裏無辜?”

徐鶴延一時語塞。

“大人!我們真的是無辜的啊!”

“徐鶴聲在鴻城做下的事情,草民一無所知!況且,況且。”

徐鶴延眼珠不停的轉動。

“若是我知道他做了什麼,那我怎會在鴻城呆著!大人!”

徐鶴延說的的確有道理。

隻是瀾州府君卻不肯多聽。

“徐家事到如今,無人可保。”

新皇登基,太需要一些事情,在私底下處置了。

比如說他,這個堵在京城和越州之間的,瀾州府君。

他麵露枯澀。

“不愧是新皇,恐怕知道當年,是誰給越州雪中送炭了吧。”

否則,怎麼會在登基以後,第一個就要對付他。

瀾州府君輕歎口氣。

“事到如今,隻能一條路走到底。”

既然已經被新皇劃分到了楚燼深的身下。

瀾州府君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回頭路。

地牢外,鹿安安將水晶球關上。

她看向了楚燼深。

“雖然猜錯了不少,但是。。楚盛安也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即使不知道那人身份,但是他的所作所為。

按照鹿安安的說法,那就是需要千刀萬剮才對。

被帶入牢中的徐鶴聲倒在了地上。

他頭發淩亂,遮住了臉龐。

等到人都散去以後。

李四才緩緩撤了回來。

他半蹲下身,看著地上躺著的徐鶴聲。

“徐大公子。。”

徐鶴聲並不搭理他。

李四垂下眼來。

“不,準確的說,你到底是誰?”

躺在地上的人突然一愣,他沉著聲音開口。

“我是徐鶴聲,有什麼事嗎。”

徐鶴聲仍舊堅持,李四哼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