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主子的死士。
隻是人各有命罷了。
他們運氣好,遇到的主子願意讓他們走到人前來。
而像是徐鶴聲的替身。
這輩子,甚至無名無姓。
沒人知道他從哪裏來。
無來處無歸處。
這就是屬於死士本來的結局。
死前為了自個的主子拖延住時間。
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瀾州府君正在安排這周管家,全城戒嚴,決不能讓任何人出城。
李四過來的時候,腳步微頓。
瀾州府君看見了他,微微頷首示意。
“人沒了。”
瀾州府君先是一愣,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裏麵的“徐鶴聲”死了。
他看向周管家:“都處理幹淨。”
周管家應了一聲,便往裏走去。
“主子在外麵等著我。”
瀾州府君這才微微帶了一些寬厚的模樣。
“殿下想必是等急了,快些去吧。”
隻是還沒等李四出去,鹿安安和楚燼深已經進來了。
“那替身來了這裏,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瀾州府君皺著眉:“殿下的意思是。。。”
“想必徐鶴聲就利用這個時候,已經逃亡城外了。”
瀾州府君當機立斷:“我馬上安排人去找。”
鹿安安搖了搖頭。
“我知道他去了哪裏。”
“祝大人這樣的,怎麼會輕易的放棄呢。”
“他離開滿城,不過是做做樣子。”
瀾州府君一點就通。
“殿下的意思是。。。”
“祝大人是故意的。”
“可不是,這出戲,看著可太有意思了。”
鹿安安輕笑一聲。
“也難為祝大人了,不過是瞞天過海。”
“想必徐鶴聲,已經去了鴻城吧。”
徐鶴聲唯一的依仗,就是現在的新皇楚盛安。
他以為是為他辦事,實則不然。
恐怕楚盛安自己都被蒙在鼓裏。
而徐鶴聲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藏不下去了。
現在隻能換條路走了。
隻有保住命了,徐家的一切才能從頭開始。
況且。。。
按照徐鶴聲自己的想法。
隻要找到祝大人,通過他想辦法麵聖。
到時候。。。他可是大功一件。
不管是瀾州府君還是誰。
他都不必懼怕。
富貴險中求,隻要能夠讓他更進一步。
徐鶴聲不覺得這些事情很危險。
相反,他倒是覺得。。。
總是要有成王敗寇。
再說了,那些鴻城的百姓,一個個的已經從根上就壞了。
他何必救這些人。
若是這些人能夠助他更進一步。
那。。。
徐鶴聲倒是不介意等到將來,給這裏立個衣冠塚。
想到這裏,徐鶴聲勾起了唇角。
他走的匆忙,沒有帶任何人。
甚至連徐老爺還有徐夫人都不知道。
徐鶴聲垂下眼來,忽然想起走的時候,恐怕隻有阿一知道了。
阿一就是他的死士,從小一起養到大的。
跟他不說十成相似,至少有八九分了。
況且還有易容的本事在那裏放著。
應當不會被人識破。
徐鶴聲絲毫不在意阿一的死活。
在他眼裏,阿一不過是從一開始,就準備好的替身。
為了他生,為了他死而已。
最風光霽月的徐家大公子,外人眼中的端方君子。
內裏實則猶如一灘爛泥。
不過是苟延殘喘,想要憑借自己的手,去攀更高的枝罷了。